只看安德森的表情,菲尔就可以确定:安德森的要求,只会越来越苛刻!
老实说,磕三个头的事,换成是菲尔自己,磕十个他都不带讨价还价的,可艾伯特不一样。
这个骑士倔的很,但良心不坏,如果安德森坚持这么折辱他,为了教会的名誉,他可能真的会磕头;
但磕完头,他不是就此隐修避世,就是一死了之;对于菲尔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
这样一来,他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没别的事了?”安德森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菲尔。
“有,还想问问您、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菲尔只能转回正事。
“我刚刚跟陛下说了克伦威尔的私生子一事,接下来…就等着看白金汉公爵把事情闹大。”
安德森端起酒杯,轻轻摇晃一下:
“奥斯本议员可以粉墨登场,至于克拉伦敦伯爵跟库珀爵士…就得自求多福了。”
“那行…我会配合您的!”菲尔将帽子带上:“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
…
加莱。
天才蒙蒙亮,阿尔弗雷德便敲响了房门:“老爷,有人要见您。”
“嗯?”
“是…菲尔,他刚刚从伦敦回来,说有急事。”门外再次传来阿尔弗
雷德的声音。
菲尔?
刚刚还迷迷糊糊的阿方斯,猛然睁开眼睛:“他在哪里?”
“楼下,在凉棚那里等着。”阿尔弗雷德连忙回道。
“让他到书房去。”阿方斯抹了一把脸,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阿尔弗雷德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菲尔,是土拨鼠吗?”旁边的安妮玛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现在可不能叫他土拨鼠了。”阿方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兴许他是来给我们送好消息的。”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安妮玛丽一只手拉着阿方斯,另一只手托着脑袋,仰着头看着阿方斯。
“前不久,我让他联络了圣公会骑士团的一个骑士,他或许能帮我们安插几个议员。”
阿方斯眼中闪着精光:“只要能打通这些门路,以后我们会掌握更多的选票的。”
“上帝…”安妮玛丽翻了翻白眼:“你为什么如此热衷于这些议员跟选票?
我们是贵族,如果我能做主,我一定要取消他们的议会,让我们的孩子自己说了算!”
“是我们说了算啊!”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议会制度就是这么好玩,决定是一个议员做出来的,黑锅却属于每个人。”
“什么意思?”安妮玛丽这下就更迷糊了。
“我给你打个比方。”阿方斯拉着她的手:
“国王说要加税,大家不乐意,于是就起来造反、把国王送上断头台;
可换成议员呢?他就会说…大家请注意,我们要亡国了!
为什么亡国?因为国家没钱啊,所以咱们得救救国家、要不加点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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