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列日只是一句牢骚,在安德森眼中,却暴露了诸多信息:
首先一点,共济会舰队对北方的破坏绝对是毁灭性的,要不然、也不会逼得女人们卖身换面包;
其次,列日的地位极高,要不然…他根本不需要关注当地的情况,更不会把女人卖身换面包的事情放在心上;
其三,在那种环境下,列日肯定是玩女人玩到吐、捞钱捞到手软,没有足够的利益、绝对无法收买他!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列日是真的不待见那寒冷的北方,要不然、他也不会返回加莱。
有了这几点信息,安德森就开始琢磨起来:应该用什么筹码、才能收买列日呢?
女人、金钱,他似乎不缺;至于爵位跟土地,除非安德森给的、比丹麦的更好,要不然他也看不上。
这一下,安德森有些头麻了:
列日啥都不缺,本来就不好收买;偏偏自己还需要他卖命,这就更得下本钱才行;
问题是…要是收买他的成本太高、而他能为自己做的又不多,那这买卖不就亏了?
考虑再三,安德森也不急着收买他了,而是上来给他倒酒、先拉近一下关系:
“您这次回加莱,跟桑迪亚小姐的婚事也会定下来吧?这往后啊,咱们可就是自己人了。”
“嘿嘿…”列日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端起酒杯、一口就把半杯红酒干下肚:
“荷兰人怎么说来着?家人…家人就是第一位嘛!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就像您说的那样,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只管吩咐!”
列日的好说话,倒是出乎安德森的预料;可再想想,都是当海盗的,列日混得如此成功、肯定有过人之处;
因此,难得列日如此通情达理,安德森也乐得继续拉近关系,又给他添上半杯酒:
“您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
“当真!当然得当真了!”列日举起酒杯,朝他敬了一下,随即便痛快的又将半杯酒下肚!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瞒着您了,这次请您过来,还真有件事、需要您鼎力相助!”
安德森再度给他添上半杯酒,又换上神神秘秘的口吻:
“说起来、这事还有您一份功劳,托您的福,老爷如今完全掌握了钾碱的供货渠道;
因此,严重依赖钾碱的英国人、只能跟老爷谈条件、想用更低的价格购买钾碱…”
“这事啊?我知道。”列日大大咧咧的点点头:“然后呢?”
“您也知道,钱嘛,老爷有的是!与其跟英国人要钱,倒不如要土地跟爵位…”
安德森嘿嘿一笑:“以老爷的身份地位,咱们肯定不能要少了,至少也得是个公爵嘛!”
“那是!在丹麦,我们别说一个公爵,国王都能给!”
列日大手一挥:“挪威的土地大着呢,封个国王绰绰有余!”
“可不是么?”安德森立刻附和道:“所以…夫人就要求得到一个公爵之位,谁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