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种事儿,我总不能请人家到街边的苍蝇馆,至少得去东来顺那种大馆子。”阎解成据理力争。
“八块钱”
阎埠贵心疼得直滴血,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
他回到屋里,从床下的醋坛子里翻出一个纸包,掀开纸包,里面是一条手帕,掀开手帕,里面才是一摞钞票。
阎埠贵手指头蘸了点口水,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心疼的从里面抽出八块钱装进兜里,然后又仔细的数了一遍钱,这才将剩余的钱,装进醋坛子里,用盖子封好,重新塞到床下面。
他出了屋子,从兜里摸出八块钱,递给了阎解成。
阎解成见到钱,双眼放光,伸手就想拉回来,可是拉了两下没有拉动。
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阎埠贵,这时候阎埠贵讪笑道:“解成,你省着点花,要是还能省下钱的话,记得拿回来。”
听到这话,阎解成差点笑出声来。
阎埠贵可是太精明了。
只是,现在刀架在脖子上,阎埠贵也不能不大出血。
阎解成拿到钱,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轧钢厂,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身材瘦小的保卫干事拦下了。
“你干什么的,上班时间,严禁外人进入,你赶紧离开!”
看到值班的小个子,阎埠贵顿时乐了,将脑袋伸进窗户里,嘿嘿一笑道:“黄三,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就把兄弟我忘记了。”
那个小个子长了一双绿豆眼,小眼睛眨么眨么,看了许久,这才猛地一拍大腿:“吆喝,这不是阎解成嘛,你不在纺织厂跟那帮年轻女工们唠嗑,跑到我们轧钢厂干什么来了?”
黄三就是阎解成当年狐朋狗友之一,只是当年的黄三还没有在保卫科当值,而是在钳工车间里,跟阎解成一样是一个普通工人。
几人经常趁着车间主任不注意,溜到车间外面,找个背风地抽着烟,讨论轧钢厂哪个女工最漂亮。
当然了,轧钢厂因为是重型工厂,所以车间内的工人大部分都是男工人,车间里的女工也都是膀大腰圆,整天扯着大嗓门,比男人还男人,哪里值得讨论啊。
那时候他们讨论得最多的就是纺织厂的女工,纺织厂因为是轻工业,大部分活都需要心灵手巧的女工,那里的女工一个个都赛貂蝉。
阎解成自从到纺织厂当了临时工之后,没少回到轧钢厂车间里跟以前那帮小兄弟吹牛。
阎解成从兜里摸出一根大前门,递给黄三。
黄三接过烟,神情有点惊讶:“行啊,阎解成,你现在开始自己买烟了!”
阎解成继承了阎埠贵小气的性子,以前他们在一块吹牛的时候,阎解成从来不买烟,都是混别人的烟。
阎解成嘿嘿一笑,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点上,深深的吸一口道:“我今儿不但请你抽烟,还要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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