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住在后面的住院部,那是一栋两层小楼,小楼的青砖外表上爬满了爬山虎,只是此时天气尚冷,爬山虎的枝叶还没有返青,一盘一盘的乱搅搅的纠缠在一起,就像是千万条毒蛇似的,看上去格外渗人。
无论在哪里年代,医院都不是一个令人心情愉悦的地方,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病人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李东来这个老医生心情也有些沉重。
医生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表现得比常人更稳重,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心肠硬,而是他们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进到走廊里,李东来就看到龚所长领着两位公安同志向外走。
他本来就黑的糙脸上此时黑得能滴下水,脚步踩得很重,透漏出心中的火气。
“下班了龚所?秦京茹是我邻居,又是同村的,这不,我来看看她。”李东来有意快步走上去,拦住了龚所的路。
“唉,李医生,来的正好啊你,那个秦京茹,可气死我了!”
龚所长跟李东来是老相识了,也清楚李东来跟那位神秘的刘大队关系很好,也就不瞒着李东来。
他回过头看向两位公安同志:“小刘,小孙,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跟李医生说几句话。”
“好勒,所长。”
龚所长把李东来拉到一间空病房里,懊恼的摇了摇头,伸手就从兜里摸出两根烟,递给李东来一根。
李东来指了指病房墙上‘禁止抽烟’的标语,摆摆手道:“呵,能把老兄你气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啊?”
“唉,都被气湖涂了,还不是秦京茹。”龚所长把烟塞回盒子,小心的捋平包装,装进兜里。
李东来皱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们跟秦京茹做笔录,她竟然告诉我,当时跟许大茂是在闹着玩。许大茂把她踢下水,并不是要害她。你说说,这不是明显的做伪证吗?
现在我就去再调查一遍,当时肯定还有别的目击证人。
”
龚所长愤恨的说道。
竟然敢包庇谋害自己的男人,他还没有见过如此愚蠢的女人。
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秦淮茹已经做通了秦京茹的工作。
只是这两个幼稚的女人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刘大队这次一定要钉死许大茂,肯定还会找到别的铁证来证明许大茂的真实目的。到那个时候,秦京茹的口供就显得无足轻重了。m.166xs.cc
只是,那样一来,秦京茹必然会背上一个做伪证,包庇罪犯的罪名,受到牵连。
冲当年那两个红薯,李东来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拉扯她一把。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跟老刘汇报,让他提早做好安排。”
“等等,别急,刚才那个老太太你看到了吗?那是秦京茹的母亲,等会我让她去劝劝秦京茹,让秦京茹把当时的真实情况讲出来。只是得麻烦你们再做一遍笔录。”
“....麻烦倒是不麻烦,秦京茹如果实话实说,当然是最好了,我们也免得麻烦。”
龚所长有些期盼的看着李东来,道:“你也知道这本是一件板上钉钉的桉子,万一中途翻了车,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