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发现自己现在反而觉得凉月很陌生了。
她好像学了一套很杂的功夫,就好像她有两个完全不一样立场的师父一样。
而她的性情,也似乎遗传了她那个疯子爹。一会儿温柔如水,一会儿古灵精怪,一会儿又狠辣无情。
而这个符篆的画法,显然不是寻常门派所教的符箓画法。
这种画法是她师父教的?还是她自创的?
正研究着,周柳湾突然听到有人唤他:“师父!”
周柳湾心头一紧,他知道,他本不可能在听到这个声音了。
可他却出现了。
这是幻术。
周柳湾知道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了。
因为那是他的徒儿们,是他永远也回不来的徒儿们。
周柳湾抬头,就对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尽管那些面孔上尽是冷漠,哪怕他们都是假象,周柳湾也想看到他们。
“师父。”
他们唤着,麻木而冷漠,却又异口同声。
周柳湾顿时眼泪盈满了眼眶。
“师父!”
稚声稚气的女声喊道。
“师父!”
大徒儿殷切地喊着。
这些声音,周柳湾知道,都是这幻术造出来的,可周柳湾还是愿意听。
“为师,为师对不起你们!”
周柳湾起身,伸出手,背脊都弯了下去。
“好疼啊!师父!”
“那么多门派,为何要我们冲在最前面!”
“师父!你为什么能活下来!”
“你凭什么活下来!”
“师父,救救我!”
“师父,师父……”
各种声音充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