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出知地方,还会做事外,剩下的人是根本不愿意搭理庶政。
天天醉生梦死,和朋友唱和交游。
事情统统丢给下面的人。
他们最多只负责监督和验收!
可王拱辰这个人,却是最恶心的。
因为他对下面的人态度,是分立场的,是旧党的就支持,新党的就设置各种障碍,不让其正常履职。
他用这种办法,胁迫都堂,只给大名府派旧党官员。
都堂能惯着他?
不能啊!
所以蔡确当政的时候,就拼命给大名府塞新党大臣。
特别是河道官,想方设法的塞过去。
就是要恶心王拱辰,和王拱辰玩胆小鬼游戏,王拱辰也不惯着蔡确。
直接将蔡确派去的人,晾在一边。
好多人上任大半年了,别说见王拱辰了,就是连自己的经费该去哪里领都还不知道!
等他们好不容易见到王拱辰,拿到了钥匙和权力,还没在衙门坐几天就被调走了……
而新来的人,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情况。
这就是党争的危害。
双方都为了恶心对方,而不顾大局——反正,就算发大水,也淹不到他们!
结果,自然就是大名府的河堤和河道,在几年中都没有好好修葺。
王拱辰也是运气好,大名府这几年都没有洪水。
然而……今年秋汛,将极其猛烈!
于是,韩维一上任就傻眼了。
全是烂摊子,千头万绪,根本理不清楚!
只能说,王拱辰运气好。
上上辈子,是韩绛给他擦屁股,如今是韩绛的弟弟韩维给他擦屁股。
而这两个老臣,都擅长水利,也都有些责任心。
像韩维一上任就去视察河道,然后一堆官吏百姓,拉着他沿着河堤,指着那些在黄河面前瑟瑟发抖的河岸,告诉他——相公啊,快点修河道吧,再不修就完蛋了。
韩维也是吓了一大跳,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上任就遇到这种天坑。
他只能立刻上奏!
两宫想起韩维上书的内容,就叹息起来:“韩维说至少要十万民夫……”
“一个民夫一天,起码一百五十钱的工钱……”
“这一天就要一千五百万钱……”
两宫都有些舍不得。
“钱算不得什么……”赵煦道:“当务之急,还是防汛啊……”
“必须保住大名府的河堤!”
赵煦说着,就在心中发誓,等他亲政一定想个办法或者借口,抄了王拱辰的家,来补亏空。
“另外,韩相公年纪大了,儿恐精力不济……”
“不如从都堂选个宰执去协助?”
“再把宋用臣派去帮忙?”
“再抽调大名府、京东西路的厢军、驻泊禁军也去帮忙……”
两宫对视了一眼,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于是,向太后问道:“六哥有人选吗?”
赵煦答道:“儿以为章惇不错……”
“以章侍郎为提举都大大名府河防大使……宋用臣副之……授给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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