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赛维塔无力地坐下,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这次可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货真价实的疲累。
千分之一秒,或一千万年后,这把剑深深地砍入了全息投影台之内。
“我该怎么做?”
猩红色的海洋正在与他们相撞,而奥瑞利安之子与夜刃们不过只是被海水淹没的礁石而已。而且,怀言者们中有至少四个以上的受祝之子正在大肆杀戮。他们的移动轨迹根本无法被预测,且每一次出击都能造成伤亡。
但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个开始。基里曼的脊梁爬起一道颤栗,胸膛铸炉中的火光在这一刻终于变得平静。与此同时,费尔·扎洛斯特那仿佛即将碎裂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
循着本能,赛维塔仰起头。
妈的,西吉斯蒙德,现在我比你还快了,我是什么.?
“我现在没空管什么太阳的事——药剂师!”基里曼扭头对舰桥的另一端咆哮起来。“我这里需要一个药剂师!”
赛维塔试图反击,但接下来的几秒钟内,他能听见的声音只有陶钢的碎裂声和自己骨头的闷响,他还品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是自己的。
这就是它们为何能抵达此处,这就是原因
死!死!它们必须死!它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复仇,我必须为枉死者复仇,我必须屠戮每一个与此事有关的人,所有人都要死,我要斩下五千万颗头颅以此祭献——
世界为之静滞,时间不再流动,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移到了它身上。罗伯特·基里曼同样如此,而且他比其他人要看得更加真切。
如不出意外,这东西会在半秒后把他的脑袋变成好几块。
枪声大作,罗伯特·基里曼奔至费尔·扎洛斯特身边。后者安静地半跪在地,双手早已离开那把剑。似乎是察觉到了基里曼的到来,费尔缓慢地抬起了头。
赛维塔立刻跑动了起来,他冲回那那具尸体旁边,从后者的胸膛中拔出了自己的链锯戟。漆黑的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组成这具身体的血肉正在嘶嘶作响,崩解融化,赛维塔却没心情管那么多。
他一边挥动武器阻挡袭击,一边后退。
赛维塔站在原地,稍微有些出神。他本想欣赏一下自己干的好事,再对尸体嘲讽两句,比如:在战斗中最紧要的事就是保持平衡,表亲,你可千万别忘了这件事
但他没能成功,因为两颗爆弹击中了他的肩甲。
他终于抵达了这里,它四周的光线还在扭曲,数不清的鬼怪正在这些光线背后窥伺他们的世界,其中一些已经得到了前来的许可,于是它们争先恐后地冲入光线中,并最终通过无辜者的鲜血成功抵达了生者们的世界。
他的声音顺畅地在舰桥内产生了回荡,世界就此恢复正常。
他听见考斯星港崩碎时每一个死者的惨叫,还听见考斯地面上的每一声低语。有些迷惘,尚未察觉末日的到来,有些却癫狂至极,声声狂怒,使听者步入某种感同身受之境。
他不敢再有所犹豫,立刻将手中之剑高高举起。
受什么祝福?我看是诅咒还差不多。
他此刻的面容让原体也为之惊骇。
眨眼之间,马库拉格之耀的主舰桥突然就从遍布邪祟之物的恐怖影界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与恶魔无异的怀言者大笑着朝他扑来,赛维塔叹了口气,本能地侧过脑袋躲过了这一下袭击,同时开始盘算自己不使用灵能杀死这个对手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十五分钟后,他找到了正在一片空地和怀言者们交战的奥瑞利安之子,夜刃和他们并肩作战着,说不上双方谁的人更少一点,反正敌人是要更多一些的。
就像是不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