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玮点了点头,他也就回了原位。
站到释玮身边,陈思还有些激动,小声的开口说着:“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很厉害的办法呢。”
“够用就好,要什么高大上。”释玮对此则是不以为意,高大上的办法他也会,但是能解决,就是好办法!
“那两人,,,”
“我没杀。”释玮淡淡的说着,“但是他们应该也活不了。”
“...”
“听,他们在说什么了。”陈思还想问为什么,可释玮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听听屋内的动静。
得益于今夜无风无雨,听起来,倒也没有多大的难度,虽然很小声,但还是听得清。
...
“为何不读书?”
“因为这些书没用!”
简忻走后,还不放心的给梁钰传了好几道音,疯狂叮嘱梁钰要给师爷道歉,可是梁钰却是半点没放在心上,故作成熟的坐上了椅子,一幅慵懒的瘫在椅背上,完全没把简忻说的当回事!想要用一种蔑视的表情看着师爷,可无奈身高不够,以她的身高要想做到靠着看师爷,,,除非两人面前都没有那一张桌子。
“这些书都是先代圣贤终其一生所得来的认知与感悟,蕴含着无上的智慧与灵,如何没用?”师爷正色道,但是却也没有让梁钰感觉咄咄逼人,反而像是在对对面那个质疑的小娃娃下战书一样。
事实上,师爷也正是这么想的,他昨日刚与释玮说过,梁钰这个小娃娃心志很是坚定,指的,便是梁钰好像一直在相信着她自己的路,完全没有听进其他人的半分教导。今日,他倒是要试一试!
“咱不知道什么先代圣贤,咱只知道,那里面讲的都没用,都是骗人的。”
“这几人,老夫所讲尽是‘圣’‘仁’,这乃是无数圣贤修身立命,匡扶天下,救济万方的立身之本,无有仁心,便无有关怀他人之心,便无有关爱他人之行,便无有救济万方之举!心不怀仁,则无有善举,无有善举,则举世皆恶,这样的世界,是人们想要的吗?”
“呵!”梁钰也不甘示弱,虽然是整个人搭在桌子上,可是整个人的气势却是丝毫不弱于师爷,“就像你说的,咱要是有了仁心,便会想着去关爱关怀救济他人,咱就会去行善举,可是其他人呢?咱对他有恩,他可是他却以仇报恩反而来害了咱,这样的仁心只会害了咱!”
“一人行仁,有如萤火之光,一方行善,不过一瓦一砖,可众人行仁,便如烈日,十方行善,可就通天之楼。一人行仁,所能触及虽只有方圆数里,但若能引导他人一同行仁,长此以往,仁,必如燎原之火一般,遍布整个世界。届时,何人不行仁,何人不仁?”
“有那么多的人和时间,咱干嘛不去玩,去吃,甚至是去变强,还要去教人一些根本就没有用的仁?!强者,就是一切!”梁钰丝毫不吃这一套,甚至还在桌子上简忻没看完的卷宗里头找了找,找出了一份,“就是这个,咱念给你听!”
“...”
“开国元年,朝廷太师请旨归田,帝王不允,太师便自请遍游国内,广开天下书舍,不时讲经解惑,广播杏林,前往蛮荒之地,开化蛮夷使之臣服,一时学生门人无数,更是教化了天下百姓,太师回京,天下学子无不远道而来,亲送恩师归家。
“可就在归京当夜,竟是死于接风席上的一杯毒酒。”
“啧,咱发现这些卷宗写的好像还不如咱之前看过的话本子呢!真是巧合呢!你说,这个太师算是行仁了吧?那他为什么还会是这样?而且咱觉得,这个国家好像也就是这样而已,没有因为他的所谓‘行仁’就改变多少呢!”
梁钰翻了几个白眼,又翻了翻卷宗的后半部分,才是将卷宗放下,另一只手拿着的纸也是放了下去,整个脑袋自始至终都是搭在书桌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很是可爱,只是那眼神,却是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嘲弄与狠辣!
“...”
“还有这个。”说着,梁钰又被激起了什么兴趣,拿起一本卷宗,翻开卷宗,手指在那张纸上数着什么:
“白露城城主,在职之时多行仁义,兴修水利,普泽一方百姓;兴办学社,嘉奖讲师引来天下良士,使白露城在一时成为名扬天下的学城;对农事极其上心,精心设计了多件农具,大大提高了耕作效率;体恤百姓,减免大额赋税,免除衙役;鼓励百姓上言,严惩贪官污吏;以身作则,教导百姓向善亲和,只为缔造一方太平!百姓无不大声称赞,各为城主设立生祠,立下长生碑,佳政上报天听,得国主重赏。”
“不料,赏赐所携御酒竟是含毒,城主不知,谢恩饮酒,当场暴毙,家眷痛呼随之而去,最终查明,竟是一伙胆大的山贼觊觎御酒,将御酒调包并投下剧毒。”
“这位应该也是行仁了吧,可是咱觉得他的下场好像还不如上一个呢。对了,他这样应该也是有教他人行仁了吧?可是,还不是一样?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好事,到最后的不还是被人毒害,”
“...”师爷的眼神暗了暗,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自己竟然是微微低下了头!到最后,竟是无奈笑了笑,转而问出了一个问题:“你这娃娃怎会知晓这些?太师之事发生时,少说是你,怕是你哥哥,甚至是雷小子的母亲都还没有出生,而白露城城主之事,更是雷小子出生之年才发生的事情,在这儿,也算是绝密中的绝密了。”
“咱葛哥让咱和那只臭笨鸟看卷宗,还给我们留了提示。”梁钰冲着师爷挑了挑眉,嘴角咧着笑,眼神也恢复到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与骄傲,拿起手上的纸张扬了扬,“咱葛哥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