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所以没有办法上课,大家都整日介游玩闲逛,我也拉着楚青恬满世界瞎玩儿。昆明的天也可爱,永远那么晴,那么高,云彩大团大团的,特别白。昆明的人也都慢悠悠的,做什么都是一副永远不着急的样子。昆明的城市建设也稍显落后,当然了,我一路走来,拿广州、香港跟它比,好像也有失公允。
现在除了“湘黔滇旅行团”,联大的所有师生都已经到了昆明,大家都觉得你们是勇敢无畏、吃苦耐劳的榜样,都在热切地策划着欢迎你们的活动,语言学家赵元任一家也到了昆明,他的妻女在赶制迎接你们的花篮,赵元任先生还亲自给你们写了一首歌词,歌词是用英文写的,用的是一战时广为传唱的英国军歌《it’salongaytotipperary》的调子,我们都学唱了,歌词抄录给你看看:
it’salongaytolianhedaxue,
it’salongaytogo,
it’salongaytolianhedaxue,
tothefinestschoolikno;
goodbyeshengjingxueyuan,
fareelljiucaisquare,
it’salonglongaytokunmingcity,
butmyheart’srightthere!
还提前告诉你一声,千万别被大家的热情吓到啊!等你们到昆明的那一天,大家都会去迎接你们的,到时候场面一定十分热闹,不知道你能不能从人群中找到我呢?你一定要找到我呀!
对了,昆明的过桥米线很好吃,只是我第一次不知道,店家在碗里放满了辣椒,我还算是能吃辣的,都有些吃不消,楚青恬被辣得不停流泪,她皮肤又白,鼻子眼睛红成一片,又可怜又好笑。后来她便学会了“保命”的诀窍,到饭馆刚坐下便赶紧说上一句:
一碗米线,免红!
真的不能再写啦,我已经用完所有的信纸啦!
期待早日与你相见。
yours,
信的落款没有署名,贺础安盯着末尾处的这个“yours”看了好久,一股微妙隐秘的暖意涌上了心头,仿佛一阵春雨洗去了他身上的征尘和疲惫,抚平了他心里的褶皱,如此熨帖。贺础安把信悉心装回信封里,放在枕头下,沉沉睡去,等待好事入梦。
听闻曲靖城东南三十里有温泉,团里许多人都想过去游玩,大家便集体集资花十五块雇了一辆汽车,同去的一共二十二人,每人只要七角钱。汽车开出曲靖南城门,看到农民正在打蚕豆,公路还未正式通车,路基虽然修好了,可路面尚未铺石子,行车颇为颠簸。路上遇到的动物似乎都没见过汽车,受惊不小。马群惊得乱跑,狗吓得乱叫。
车开了半个小时便到了温泉,我们下车后沿着山谷向东走,在一片水田旁看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