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陶云逵先生将手伸向脖颈间,用食指勾松了领带,解开衬衫的纽扣,从领口下拽出了一根绳子,接着便从头顶摘了下来,放到了胡承荫的手里。
胡承荫仔细地看着自己手掌心的物件,那绳子是皮革制成的,因为长年佩戴,呈现出柔润的光泽,而皮绳上拴着的,是一颗打了孔的牙齿。
一颗很大的臼齿。
胡承荫看着那颗牙齿,又看了看陶云逵,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的手掌保持着摊开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陶云逵看着胡承荫异样的反应,突然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承荫,你莫不是误会了吧?这不是我的牙,我可长不出这么大的臼齿!我当时不光捡了那四个僳僳人的颅骨,还捡走了散落在旁边的几颗牙齿,这就是其中的一颗,送给你,做个纪念!”
胡承荫着实是没想到,陶云逵先生居然初次见面就把这么珍贵的研究材料送给自己。
“先生……这牙……先生真的要送我吗?”
陶云逵先生眼珠一转,嘴角一弯:
“你这是害怕了?还是觉得死人的东西犯忌讳?如此便还我罢!”
陶云逵先生刚伸手去抓,胡承荫眼疾手快地把手一握,向后退了几步。
“先生,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收回呢?”
陶云逵先生点点头,正色道:
“承荫,你刚刚问我,社会学是不是真的能够救中国,我觉得即便是我现在回答你,那答案对于你来说也是苍白无力的,而你通过自己的努力费尽心血找到的答案,才是属于你自己的答案。我将这颗来自高黎贡山僳僳人的臼齿送给你,是想告诉你,只要你不放弃,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无论多高的山,你终究都会爬上山顶,可是你翻过一座高山之后,永远还有更高、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