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许多次,谁也不肯放弃,所以每次碰头之后又各自分开,继续寻找。贺础安垂头丧气地走在巡津街上,这条街他已经来回找过三遍了,嗓子都喊哑了,双腿也跟灌铅了一样,他偶然经过马路对面的一间茶叶行,本来只是随意的一瞥,没想到竟然在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伶仃瘦弱的身影,此刻正动不动地看向店内。
贺础安没有喊玉大椿的名字,而是悄悄过了马路,走到玉大椿的身后。贺础安好奇玉大椿在看什么,便向店内看去,只见年过而立的茶行老板正在教自己的小女儿用毛笔写字,他耐心地扶着女儿肉乎乎的小手,教她正确的握笔姿势,即便是女儿写坏了也并不责骂,玉大椿痴痴地看着,似乎全然忘了自己此刻危险的境遇。
贺础安忍不住开口轻唤:
“大椿……”
玉大椿恍若大梦初醒一般,身子一颤,猛地转过身来,胳膊用力一挥,贺础安毫无准备,脸上狠狠挨了一下。玉大椿看清来人,又看到贺础安脸上的青肿和唇边未及擦干净的鲜血,眼泪刷地一下就掉落下来,内疚地捂住嘴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愧疚。
贺础安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赶忙解释道:
“没事,别怕,这不是你弄的,快跟我走吧,追你的人都被我们打跑了!”
玉大椿抹了一把眼泪,用力点点头,露出一个又感激又愧疚的笑容。
想到陈确铮和胡承荫此时还在没头苍蝇般的乱撞,贺础安就发愁怎么去找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先去金马碧鸡坊等他们,随后很快便在巡津街上碰到了他们。“三剑客”念及玉大椿之前刚刚投井,身子虚弱,便不顾囊中羞涩,破例叫了两辆黄包车,胡承荫和玉大椿坐一辆,陈确铮跟贺础安坐一辆,黄包车夫拉着四人从东南角到西北角,穿过整个昆明城,奔向昆中南院的联大女生宿舍。
到了七号宿舍,陈确铮敲了敲窗,楚青恬立马惊醒了,她打开窗户,看清来人,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