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默默的感慨了一番，自己听从了杨嬷嬷的安排，在一时冲动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有多么的愚蠢之后，不知道是因为几次三番想起了梁景琼的缘故，又还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杨文慧抬起眼皮看向的第一个人，并不是站的离她最近，一直逼着她，让她为那些坐在二楼包厢里的所有客人结账的谭馆长和小青。也不是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却十分阴险毒辣的璟婳，以及璟婳的贴身婢女燕儿。而是那个让她打从心底里认为，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带她离开无心馆，却一直在用一种看戏的姿态，冷眼旁观着所有事情的夜鹰。

    此时的夜鹰，和他刚刚退到房门一侧的那个时候相比，不论是抱着胳膊仿若看戏的那个姿态，又还是一直挂在脸上不苟言笑的那个表情，甚至是偶尔看一眼杨文慧和谭馆长，以及小青这边，又偶尔看一眼燕儿那边，其余时间便一直盯着冷月婉打量的那道目光，都未曾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虽然，此时的夜鹰，和他刚刚退到房门一侧的那个时候相比，不论是姿态和表情，又还是一直盯着冷月婉打量的目光，都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有时粗心大意，有时却又心细如尘的杨文慧，依旧从夜鹰一直盯着冷月婉打量的那道目光里，找到了一个与之前不太一样的地方。

    所谓找到了一个与之前不太一样的地方，其实，是杨文慧发现，哪怕此时的夜鹰和刚刚退到房门一侧的那个时候相比，除了偶尔看一眼她和谭馆长，以及小青和燕儿之外，其余的时间便会一直盯着冷月婉不停的打量。但是，夜鹰一直盯着冷月婉打量的位置却和之前发生了改变。

    刚刚退到房门一侧的夜鹰，一直在打量冷月婉的脸。可是，此时的夜鹰，打量的却是冷月婉掩藏在袖袍里面的一双手，以及冷月婉掩藏在裙摆之下的一双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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