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亮的事给忘了,刚给李治回完信,房遗月的信又到了,他哪里还记得张亮是谁。
李淳风指了指窗户:“你自己看看什么时辰了?他再不走就得在这儿过夜了。”
李淳风走到近前,见李泰手里拿着一块女孩子用的手帕,手帕一角绣着并蒂莲,上面还有一对蜻蜓,就知道这手帕是谁的了。
“我也没什么事,就告诉你一声他走了,殿下你忙着吧,我也走了。”李淳风笑呵呵的一转身,李泰急忙喊住了他。
“帮个忙。”李泰笑嘻嘻的看着他,有几分腼腆的说道:“我想写封信不知道从哪儿立意,你帮我想想呗。”
李淳风指了指他手里的手帕:“横丝布织,竖丝布织,我是横竖不知哟。”说完笑哈哈的走出了门。
李泰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绢帕,不由得眉开眼笑,他抬手拍了拍脑门,收了人家的礼物,不该跟人家说一声的吗?这绢帕就是最好的话题。m.166xs.cc
把绢帕塞进怀里,提起笔来,文不加点的开写:“谢小姐赠帕之情,绢帕代语,虽无言、已明白。”
“横是思来竖亦思,横竖交互是相思。横也思君、竖也思君,横竖思君无尽时。”
“竖丝列列,行行如泪雨;横丝道道,条条似蹙眉。行行列列,列就相思网;条条道道,道尽衷肠话。”
“……”
借着绢帕为题写了一大篇的废话,最后才写几句嘘寒问暖之词,又说了几件有趣的小事,罗哩罗嗦一大堆,天都快黑了才把信给封好。
信刚交给下人,就开始盼着回信什么时候能到了。李泰在屋里也是坐不住,叫上李淳风,两个人在魏王堤上散步,抬头见一轮圆月当空,李泰喃喃的说了句:“也不知道现在的长安什么样。”
现在的长安和他走的时候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最近东宫比较热闹。
李承乾每天从早到晚的歌舞宴乐,快活自是快活,只是足疾不作美,说犯就犯,这次犯的很厉害,疼得他打滚哭。
这回别说忌口,李承乾直接绝食了,一口东西都吃不下,折腾了两天多,他精疲力尽,连哭的力气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