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贫必行节俭事,心欢岂过淡泊年?”
家要是穷,那就必须得行节俭事,吃了上顿愁下顿,想不节俭也做不到。心情要是好,谁甘心大过年啃咸菜?忆苦思甜教育也没有在大年除夕夜教育的。
李世民坐在上面笑微微的轻轻点了点头,要说正中靶心还得是房玄龄,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年突然要过个奢侈年。
平常这朝堂上的人,说有一个算一个,那是夸张了,绝大多数都是比着赛似的节俭,大唐的朝臣赚钱能力都是零,除了薪俸再无产业。
薪俸养一家人已是艰难,还都有个散财的好习惯,结果就是穷成了习惯,穷还成了符号,谁穷谁光荣。
但是在这件事上,却没有一个人支持高文敏的观点,因为大家都了解皇帝,知道他奢侈不到哪儿去,也知道他纵然奢侈一回也不会变成常态。
不像有的人吃过一次奢侈的甜,就再也不想吃节俭的苦了,李世民奢侈一回能心疼好几年,你越拦着他,他越有兴趣,你让他随便奢侈一把,然后他自己就知道肉疼了。
房玄龄说的好不好,对不对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一张嘴,高文敏的心就自然的一哆嗦,脑筋都打了个结,就好像一只小鸡突然遇到了俯冲向下的雄鹰。
高文敏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特意一扭头不肯看他,这事他可不帮着高文敏说话。
同样的心情不只李世民有,长孙家也过了两个淡泊年了,今年不管别人家怎么样,长孙无忌是必须得过个好年。
长孙皇后去世之后,长孙无忌和皇家一样,到过年的时候就在家里守着不出门,不去给别人拜年,也不接受别人来家里拜年,大门紧闭的年他过够了。
长孙无忌不替他说话,他向后随意的扫一眼,本想找个帮手出来,结果他这一眼扫到了魏征身上,魏征正半睁着眼盯着他,目光相触他不免又是一哆嗦。
可惹不起这个老家伙,他迅速的移开目光,可还是晚了,魏征比房玄龄有礼貌点,他慢慢的站了起来。
魏征虽然站了起来,也没往中间走,就看着高文敏来了一句:“你们说的道理我都听明白了,可我也有一联,我却想不明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