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粮,这是什么概念,足够养活一万大军一年了,鲍信有一万军队在手,刘家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局势岂不是要易手了?“父王,这钱粮也太多了些。”
“你懂个屁!”刘鸾嘴里难得倒出了句脏话,“去安排些精明强干的青壮和游侠,老子要给鲍允诚掺些沙子,到头来,这支大军还是老子的。明白了吗?”
刘政这才清清楚了刘鸾的心思,当下大喜,“我这就去。”
“慌什么?”刘鸾训斥道:“每遇大事有静气,好好想一想再去做。对了,棉田如今有了多少?”
“已有十万余亩,”刘政回道:“好多农户看到棉田今年的收益,正忙不迭的加入呢。”
“还是太少,”刘鸾摩挲着手指,“棉布如此畅销,没有足够的棉田支撑,来年的织机不知又要闲置多久。政儿,还要在棉田上多上点心才是。”
“诺,”刘政还能说啥,反正这几年刘家挣钱挣嗨了,自家老子把刘驹那小子几乎奉为神明,事事按着他指点的路走,答应了一声,走出客厅。
“桥元伟出兵了,”刘驹将陈宫快马送过来的书信丢在桌案上,“不过要让谷城提供钱粮、军衣。公台先生正与领兵的将领虚与委蛇。”
“府君,桥瑁这是项庄舞剑,意在谷城的产业。”程昱冷冷一笑,“打得好如意的盘算。可令公台召集人手,阻拦东郡兵马过境谷城。”
“何须如此?”荀彧笑了笑,“谷城百姓富足,皆来自府君善政。陈公台若是把桥瑁的意图向百姓讲明,岂不是民心可用?”
“妙,”刘驹拍手说道:“我这就作书告知公台先生。”
“府君,”程昱忧心忡忡,“若是桥瑁不顾一切,伤了谷城百姓,多年心血将会付诸流水。”
“那就两手准备,”刘驹冷冷一笑,“桥元伟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伤害治下子民,那就让他见识一下谷城的战力。”
桥瑁的大军驻扎在谷城的边界,领军将领桥固,也是桥家人。桥固这日在军营中闲来无事,正与手下的几个校尉赌博为乐,一个斥候如飞一般赶到,在军帐外大声报告:“启禀将军,无数百姓正向军营而来。”
扔了手中的弹棋,桥固不耐烦的说道:“本将军驻扎谷城,当是百姓箪食壶浆迎接,岂有他意?”
斥候急赤白咧的辩解道:“将军,百姓们是拿着棍棒来的。”
桥固两只眼瞪得比铜铃还大,“这是目无王法了,竟敢对抗官军?走,出去看看。”
军营外无数的百姓静悄悄站着,一个个拄着木棍,当先三个老者,白须飘飘,望着军营的大门。
出了军营,桥固看到足有数万百姓,登时愣住了,心说这是什么意思?本将军没怎么着你们啊,不就是让谷城送点钱粮吗?值得闹这么大动静?
就在桥固愣神的时候,三个老者越众而出,朝桥固拱手,“这位想必就是桥将军了。”
桥固身边的近卫头领喝道:“见到桥将军,还不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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