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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州城内外再次腥风血雨,到处是哭喊。
李小五只是派出了20号兵在城外监督,其余的一概不管。
俘虏干苦力,士绅出银子,百姓做小工。城南帮的人和囚犯们提着刀监工,不分昼夜的干,抢工期。
除拿工钱的百姓每4个时辰换一批,其余的不许停。
战争,让仁慈走开!
要不了太久,湖口清军残部就会南撤。到时候饶州府——饶河防线会面临残酷的进攻,壕沟不怕多,不怕深。
李小五深得义父的教诲,重视工事。
壕沟深3尺,宽5尺。
挖出来的土在壕沟后面垒一道矮墙。
之后间隔20丈,又是一组壕沟——矮墙组合。
不完全挖断,留出两条平整道路通往城墙,两侧依旧是壕沟,宽度可容清军3人并排一路冲到城下。
这是老祖宗的智慧:
堵,不如疏!
水会自动往缺口处流淌,人群也是一样!
城墙上安置了2门火炮,分别校正对准了这两条笔直的道路。到时候可以一炮带走很多人。
……
刘武没有打算去北湖区找长江水师决战。
他从那个“闲时打渔、忙时打劫”的老汉口中得知,可以上溯赣江炮击南昌城的时候就动心了。
决定去轰一轰省城。
如果清军没有防备,就让随船步兵上岸再袭扰一波。
如此折腾,长江水师一定会主动寻找自己决战。没有哪個主帅能够忍受一支敌方军队在自己腹地四处游荡,到处袭击。
正如他所想的,
长江水师已经发疯了,全员刚驶过了松门岛。
彭文炳杀气腾腾,大马金刀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
阿桂已经向他发出了死亡威胁,而且是全家老小,这可不是玩笑。
他只能咒骂着:
“江东鼠辈。”
突然,瞭望哨敲锣示警。
他顿时精神了起来,拉开千里镜瞭望。
巧了,两军正好相遇。在浩瀚上千里的鄱阳湖面,就这么偶遇了。吴军是从东向西,准备去南昌。长江水师是自北向南。
不约不请,凑一起了。
几乎同时,
两边都发现了对方,开始发疯般的备战。
……
彭文炳摘下暖帽,把大辫子那么一甩。
顿时热血沸腾,抽刀高呼:
“布阵,岳州镇在前,兜头截住吴军船队。”
“汉阳镇绕后堵住吴军逃跑路线。”
“湖口镇,进攻吴军后方的运兵船。”
“小船和镇标待命,看战况而定。”
一群亲兵有样学样,摘下暖帽,大辫子耍到脖子间。有理由怀疑,这是一种可以暂时提高士气的魔法。
总之,长江水师依仗着数量优势,打法很粗糙,气势汹汹。
而刘武则是冷静无比,一边看千里镜一边不停的发号施令:
“所有嵇康级,首尾相连,圆圈战阵。”
“运输舰居其中。”
……
嵇康级很快开始调整位置。
9艘嵇康级组成的圆圈还是太稀疏。于是,刘武下令再抽调5艘苏松级加入,将圆圈补齐。
“剩余的苏松级,一字长蛇阵,航向西北,楔入清军船队缝隙,打乱他们的阵型。”
汉阳镇和岳州镇之间,有明显缝隙。
“总指挥,江南级发来询问?”
“待命。”
望山跑死马,行船也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