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虽不广,可防御洪水绰绰有余。”
“寡人如何能相信,你不是清廷派来的死间,诱大军入局呢?”
这一句诛心的反问,王三松愕然。
半晌,
他举起右手:
“草民愿以全家30余口的性命为担保。”
……
然而,李郁却没有再吭声,
悄然离开了签押房~
兹事体大,光凭一個投降士绅的一面之词就将数万大军置于险地,太过草率。
南昌城,
数队斥候冒雨出城分别往东、西、南三个方向侦查。
李郁站在城墙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听着悉悉索索的雨声,感慨道:
“若是刘千在,定然能提前给寡人提供可靠的情报。”
跟在后面的几名重臣沉默不语。
情报署的重心一直在江北。
导致对南方诸省的情报收集比较落后。
“明日一早,用水师的船先送几百人渡过赣江在西岸扎营,呼应大军。”
……
这一夜,
吴军的将官们都心怀不安,睡不安稳。
底下的士兵们浑然不知,个个兴高采烈,盘算着赏银。
第4军团值守城墙,一群人躲在城门楼子里,听着底下位于城墙一角的炮灰派遣军驻地的动静。
却是没人羡慕、嫉妒。
炮灰派遣军连续征战2场,过程之血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想吃肉是要付出代价的!
营区灯火通明,空酒坛子遍地,啃的骨头更是扔的遍地都是。
醉鬼们狼哭鬼嚎。
所谓的女营就是征用了几间原绿营兵的库房,不时传出女人的惨叫声,还有各种不堪入耳的动静。
仓库内,男女厮混,丑态百出。
突然,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所一个包扎的像粽子的家伙,踢开门,晃悠悠走进来了~
“三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
伤员张老三,脚步虚浮走了进来。
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这种事不亲自上场?还能托人代劳吗?”
众人哄笑~
“三哥,你身子虚,好好养着吧,别把伤口干崩了。”
张老三嘿嘿笑道:
“老子主要是怕熬不过去,死了留遗憾。说书先生咋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众人嬉笑,连忙起身让开一条道。
“三哥,你先挑!”
“对。”
先登,是军中的精神图腾。
即使是再桀骜再混账的士兵也会心悦诚服。
张老三自己重伤,还死了一个亲兄弟,拿下了先登第1名。这名头拿出来谁都得服。
炕上一黑胖子笑道:
“三哥以后伱就是军官了。到了正规军团,穿上那身比娘们衣裳还漂亮的红色军服,可别忘了咱弟兄。下次督战的时候,枪口抬高点。”
张老三瞪着双血红的眼睛,扫描了一圈就挑中了目标。
“就她了。”
“成,这娘们归三哥了。”
……
这名生无可恋的女子原是江西巡抚吴志诚帐下心腹的小妾,模样可人,养尊处优。
自从被编入女营,就格外受欢迎。
她眼神惊恐,好似无助的白羊一般,被旁边的俩汉子架了起来。
和张老三说笑的黑胖子,拎着一桶水。
哗~
将这女子,从头泼到脚。
“三哥,洗干净了。您老这肩膀不方便,要不要弟兄们帮着扛个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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