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主,旧账除外,这次你能额外出多少军费?若平叛成功,事后又有多少谢礼?”
瞬间,天雷滚滚。
和黎维祁前后脚到,被安排在隔壁偷听的西山阮氏使者也诧异的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不对啊。
史书记载的上国不是这样的!
陪同在旁的范京见其惊诧,冷笑道:“贵使,可以开价了。”
“鉴于黎朝素来恭顺,且是正统,而你们阮氏是乱臣贼子。所以,你们开出的价码需是黎朝的双倍,才能等同视之。”
“来人,安排个房间,给他纸笔和算盘。”
……
吴皇宫召开了一次临时御前会议,规模不大,仅十余人参加。
众人传阅,啧啧称奇。
为了争取天兵南下,
除旧账400万两黄金之外,黎朝愿为此次出兵支付特别军费白银150万两,大米50万石,美女300,俊男100,以及宗室女10(条件是包赢)。
新阮氏,不愿认旧账。
光这一条就直接否了。不忠的狗,不需要!范京第一个开口:“陛下,阮氏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胡雪余也点头:
“毫无诚意。”
杜仁笑道:
“陛下,臣觉得这位黎主也是狡诈之徒。他这是虚空卖小国啊。他在卖阮氏的国啊~”
众人哄笑。
总觉得滑稽的很。
……
李郁起身,拿起指挥棒走到一侧墙壁,指着大幅地图安南所处位置。
高声道
“安南此国国土狭长,南平北险,自古以来都是君王守国门,定都升龙城,他防的是谁?防我们啊!”
“北部山高林密,地势险峻。”
“历朝历代南下征讨安南,后勤绵长困难,处处遇袭。更有瘴气、毒虫、气候造成大量减员,甚至十倍于战斗减员。”
“当初,永乐皇帝设布政使司,结果呢,安南人反抗不绝。短短20年,永乐皇帝靡费军费,战死军士无数。什么都没得到,到头来一场空。”
众臣脸色严肃,若有所思。
……
李郁观察众人表情,开口道:
“以史为鉴,我朝的对外战略当立足2个字——务实。”
“数千年来,周围番邦皆习惯了厚往薄来,认为上国只求名,不求实,并且轻易不干涉藩属之内务。”
“时代变了,帝国要以更灵活的态度对待这些藩属国。要钱,还要干涉,要积极扶持其内部不同派系。
“铁桶一块的藩属国,不是好藩属。殷鉴在前,教育惨痛啊。”
“现在的安南,就很好。”
众人又笑了。
李郁继续讲道:
“阮氏和黎氏,不相上下,你争我斗。帝国才能四两拨千斤,用最少的军队维持安南的平衡。”
“寡人决议,以安南为例,走出帝国重整藩属国的第一步。”
……
范京激动,起身道:“陛下,臣建议,先弱之后吞之。永乐做不了的事,陛下可以做成。”
李郁摆摆手:“范爱卿,你的想法很好。但你要考虑吞并后的成本,安抚百姓,设置州县,驻扎军队,至少100年都是亏本买卖。只有投入,没有回报,撑不起啊。”
“帝国崛起之路,绝不能背负累赘。”
范京讪讪坐下。
胡雪余拱手:“陛下的意思可是,我朝打强扶弱,维持安南内部的适度争斗,同时小股驻军,且驻军之军费由安南人承担?”
“国丈正解。”李郁指着一处,“这里,金兰湾。”
……
得知天兵要匡扶正义。
安南国王黎维祁欣喜若狂,一再磕头,哭的不得自己。
而一旁的阮氏使者却是一脸死灰,敢怒不敢言。
吴朝不愧是文明帝国,不杀之,也不虐之,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