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遂埋怨道,“那也得保护身子,今年过年,你要是敢在破五前处理国事,娘便把你七岁还在喝奶的事情昭告天下,看你如何自处。”
一口未下咽的淡茶从刘彦口中吐出,溅了满地,天家一脸苦瓜相,哀怨道,“我的娘哦,说这干啥,你儿我自觉文武双全,就这么点毛病,还被娘您拿捏的死死的。”
郭珂拂面一笑,“你呀,也不小了,可不能整日案牍劳形,虽然宫中有玉液琼浆、灵丹妙药,但那些啊,毕竟外物,想要延年益寿,还得静心养气,强健体魄才是。”
“业毕功成,自然心静气足,娘,儿每日忙忙碌碌,可是自得的很。你看看,这天下在儿的手里蒸蒸日上,儿就是累些,也值得。”刘彦一番意气风发后,噘嘴说道,“活那么久干嘛?垂垂老矣如行尸走肉。”
“可不许胡说。”郭珂忽然怒瞪道。
“哎呀呀,不要生气嘛娘亲,儿只是说说,寿命这东西,当然多多益善啦。”刘彦自觉失言,赶紧安抚郭珂。
“娘且问你,你此生最大心愿是何?”郭珂挪了挪身子,一脸正色。
“哈哈!此生大愿有三,一为剪灭疆内大小世族,还世间安宁;二为更新家国大策,人才济济,还朝堂生机;三为驱除大秦三万里,还天下百年太平。”说起这个,刘彦来了兴致,眼露金光。
“噗!还三万里?”郭珂笑着拍了拍刘彦肩膀,“传言大秦最北是北冥,你要把大秦五千万百姓赶去北冥戏水不成?”
“近几年,世族贪心,拢田纳兵,俨然地方小霸,致使我大汉国力渐不如大秦,边陲士兵更是守有余而攻不足,大秦越境劫掠之情愈盛,小则掠财,大则掠命,前几日,薄州枝离村百十余口被屠戮殆尽。儿虽派特使口诛笔伐,可此类事情,在薄、牧、锋三洲北境,已经屡见不鲜。”刘彦起身北望,双目迷离,“幸运的是,枝离村百姓的仇,被一名叫寂荣的入境高僧当场报了!”
光色纯天,刘彦捡起一片落叶,面无表情,“可有仇难言、冤难寻主的子民,又有多少呢!哎!”
“天道悠长,宜遵养时晦,愿抑赫斯,积蓄国力,以待后日,再图昭雪。”郭珂轻柔说道,“汉兴以来,胡虏数入边地,小入则小利,大入则大利。我高祖开国之后,曾征伐匈奴,却被匈奴困于白登山,此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