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剑在后者那白皙光洁的长腿上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斩痕:“不然你死!”
血量降到了一个危险数值的加雯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将视线投向大口喷着鲜血的亚瑟。
嘭!
一道无形的劲气伴随着大蓬浊血从体表已经逐渐开始大面积溃烂的亚瑟身上爆开,强行压下了体内崩坏进度的皇子连看都没看加雯和伊莉莎一眼,只是动作格外轻柔地握住了歌薇尔压在自己心口处的小手,发出了两声宛若老旧风箱般干涩刺耳的笑声,低声道:“告诉罪爵或者,佛赛公爵迪戈里公爵,除了我父呜咳父亲之外的随便哪个人,让他们稳稳住陛下彻查真真相,决不能冲冲动行事!”
“亚瑟!”
歌薇尔拼命摇着头,哽咽道:“你自己去说!你自己去跟他们说!你不许有事我”
“歌薇尔。”
脱落了数颗牙齿的亚瑟痛苦地咳了几声,沙哑着说道:“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歌薇尔不顾伊莉莎与她身后那些贵族惊诧莫名的目光,伏在亚瑟胸口大声道:“我愿意嫁给你,嫁到沙文,只要你”
“不。”
亚瑟轻拍着歌薇尔的肩膀打断了她,这位血肉正在逐渐崩溃的皇子莞尔一笑,提起了最后一点力量,定定地看着面前那浑身血污的公主殿下:“我想说的是,忘了那些话吧,我逗你玩的。”
“亚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
同一时间
沙文帝国,罪爵邸,书房
一阵微风拂过,气质清冷的暗精灵少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桌前,冷冷地看着面前那个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的男子,沉声道:“加雯告诉我亚瑟死了。”
“嗯,算算时间的话,也差不多了。”
假寐中的罪爵睁开了他那双宛若深渊般幽邃的眸子,微微颔首道:“很好。”
少女死死地攥紧了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很好?”
“没错,很好。”
墨不甚在意地说了一句,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报告看了起来:“你可以走了。”
季晓岛柳眉微蹙:“去哪儿?”
“休息、下线、继续做之前交代给你的事,或者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墨放下手中的羊皮纸,打开了消息栏,一边翻看着梅林在自己离线这段时间发过来的‘最新实验结果’,一边毫无起伏地说道:“随你怎么做。”
“我可以继续去做你交代的事,但你也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季晓岛微微眯起了双眼,并在几秒种后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投向窗外那片深邃到近乎于反季节的黑暗。
“一个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解释,或者说是”
墨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少女面前,那仿佛被强行冻结在他眸中的混沌与疯狂让季晓岛为之一窒:“一个能让你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对么?”
后者缓缓点了点头。
“只可惜我没有这种理由可以给你,虽然我可以随意捏造一些似是而非的难言之隐,留下你这个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