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垦地军团的军官长期缺编,所以枫石城的军官寓所大部分处于闲置状态。除了定期有人打扫卫生,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
直到从一年前开始,已故的亚当斯将军开始大量聘任荣誉军官,以及枫石城兵变后,萨内尔上校率领诸王堡部队的到来,枫石城的军官寓才终于被住满。
家具被添置,酒窖被装满,壁炉里投出火光,厨房飘出香气。
但是今天,它们全都换了主人。
在众多独栋军官寓所中最气派豪华的那栋的休闲室,一场单方面的争吵正在发生。
你……你到底在想什么?斯库尔·梅克伦上校涨红了脸,从衣角到发梢都在跟着颤抖。
他愤怒地来回走着,厉声质问盖萨:到底在想什么?!
盖萨上校专心致志地检查着寓所前任住户的酒柜,漫不经心地反问:什么想什么?
为什么要打巴泽瑙尔?为什么要攻击[加斯帕尔]的部队?斯库尔上校痛心疾首:我们刚刚同诸王堡打得血流成河,这种时候,和蓝血派撕破脸皮,你到底想没想过后果?!
盖萨上校拿出一瓶酒,扫了一眼又放了回去。反复几次,才找到一瓶感兴趣的佳酿。
他先给斯库尔上校倒了一杯,被后者不耐烦地推开。
盖萨又给倚着窗台站立的马加什·科尔温中校倒了一杯,后者笑着接受。
最后,盖萨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惬意地抿了一小
口。
好啦,反正仗也打了,城也攻了,加斯帕尔也被我抓回来了。事情都是***的,责任全在我身上。
盖萨·阿多尼斯解开军服最上边的两个扣子,直接往休闲室的软榻上一躺,舒适地靠着榻栏,伸出双臂做束手就擒状,十分光棍地笑着提议:要不然,你给我绑了,送到江北去,去跟阿尔帕德那个老家伙请罪。只要你动手,我保证不反抗。
斯库尔上校愣了一下,随即恼怒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放在桌上的杯子里的酒都跟着蹦了出来:你在说什么胡话?
看,你不还是舍不得吗?盖萨上校笑着扭头看向马加什·科尔温:是不是?
马加什中校也笑着颔首。
当然啦,现在尽流江已经被封锁了。就算你舍得,也得有船能送我过去才行。盖萨上校狡黠提了一句,然后又开始检查茶几上的烟草匣:哼,亚当斯这个老头子,倒是会享受。
为什么?面对老同学的无赖做派,斯库尔上校近乎抓狂: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盖萨上校故作茫然:我还以为最反感蓝血派、最不想继续当二等人的是你呢?要按出身算,我可是蓝血派的人。就算投靠了阿尔帕德,我也肯定过得比你舒服。
斯库尔上校一下子哑了火。
沉默片刻,斯库尔上校攥着拳头,紧咬牙关,一点一点往外挤出话来:形势如此,我们必须选边。我决不会和叛国者站到一起,我们只能选阿尔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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