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刻度的直尺,可是人家仍旧画得有模有样,显然是“成竹在胸”。
越观察下来,温特斯对于年轻的石匠学徒越欣赏。从刚刚的问答中,就能看出,虽然后者本能带着三分恐惧,但是回答问题很有条理。
所以,当石匠学徒画完枫叶堡的地下结构,拿起另一张纸准备画地上建筑时,温特斯叫停了他。
“梅瑟·杰克对吧?不必再画了——你什么时候出徒?”温特斯啧啧赞叹:“我将来要修很多的路、很多的桥,用得上像你这样的好手。”
青年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以把我的话当成一份邀请,不是命令。”温特斯也不急于一时,转而问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枫叶堡陷落。”
说实话,枫叶堡的地下储藏空间比温特斯预想的还要庞大。假如其中每一间都是满的,那么堡垒里的五百多张嘴不说能守到天荒地老,至少守到牙齿掉光不会是什么问题。
更进一步地说,如果每一间仓库都是满的,那么枫叶堡对于联军而言,就更是一笔必须得到的宝藏。
听到血狼的话,青年迟疑地问:“那我师傅…”
无数次被视为凶残野兽的温特斯·蒙塔涅阁下,已经懒得再为自己申辩。
他直截了当地问:“你的老师犯过什么罪吗?”
“忤逆您……”
温特斯打断了对方的话:“被裹挟不算。”
“那……”
温特斯反问:“就是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担心他会死在我手上?”
“可是他们说……”
“与其听别人如何说我,为什么不亲口听听我说了什么呢?”温特斯难得多说了几句:“既然你的老师没有犯下罪行,我又为何要惩治他?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屠夫和暴君吗?”
青年沉默了。
温特斯停顿片刻,又冷峻地补充道:“但是枪弹无眼,枫叶堡被围月余,我并不能保证你的老师现在一定还活着。不过无论如何,战事拖延越久,他的死亡风险就越高。所以,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枫叶堡。”
青年沉默片刻,把地下结构的示意图重新拿到最上面,指向其中一块区域。
“储水池。”温特斯刚刚问过石匠学徒地下各区域的用途,立刻便答了出来。他皱起眉头,反问:“怎么,你想告诉我,枫叶堡的储水池是干的?”
青年流露出一丝惊慌:“您已经知道了?”
“梅瑟先生。”温特斯内心虽然失望,但还是礼貌地告诉石匠学徒:“包围枫叶堡的第一时间,我就下令截断守军到河边打水的路线。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并没有被渴死。显然,枫叶堡里并不缺水。”
青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决定从最开始讲起:“大人,枫叶堡刚开始兴建的时候,我师傅在堡址内连打了七口水井,每一口出来的水都是浑的,根本没法饮用。但是枫叶堡的选址已经不可能再改,无奈之下,才重新划出一块地,挖了储水池出来。”
温特斯轻轻点头,示意青年往下说。
“虽然有了储水池,但是平时吃水还是只能靠手提肩挑。所以十二年前扩建枫叶堡的时候,我师傅又开凿了一道暗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