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你有何可担心,我难不成还将你连人带床推出去么。”
虽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倚秋真的忍不住在想,多好看的一个人啊,怎么就长了一嘴呢。
“你是我的病人,”沈谙又道,“我要么不救人,要么非得救活,所以我的病人,我看得比谁都重。”
“多谢大夫厚爱……”
沈谙眉心轻轻拢起,目光变得很深。
倚秋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惴惴望着他漆黑的瞳孔。
半响,沈谙“呵。”
转身离去。
“……”
房门被红雯离开时带上。
沈谙抬手放在门上,准备打开时,眼角跳了一跳。
他才舒展开的眉头,又微微拧起。
说不出的不好预感,让他很是暴躁。
沈谙轻轻呼了一口气,拉开房门。
车夫已等着,邹展也在等他,院中霜雪无暇,风声呼号,庭灯暖软的光,令天地一片橙间。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深谙的眼珠子望向左边,顿了顿,又望向右边,于是迈出脚步。
踩着凳子就要上马车时,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沈谙。”
沈谙一脚踩空,差点没摔倒。
邹展惊忙扶着他,同时邹展身上杀意陡现,朝来人看去。
沈谙保持着僵硬姿势,如若石化。
宽厚大氅垂着,因风帽未戴,他这一头未做束发的墨黑色长发,如绸缎般顺滑笔直。
脚步声踩着霜雪轻盈走来,还不止一人的脚步。
沈谙迅速调动面部肌肉,试图微笑,好难。
少女在他五步外停下,几年不见,个子拔高得飞快,脖颈纤细优雅,小巧精致的脸蛋上,眉眼动人水灵,似澄澈干净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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