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了断的。
楚筝选择以长剑自戕,这玉簪无人去拾,便留在了她尸身旁。
除却玉簪,还有之前在洞中所看到得一模一样的画。
夏昭衣当时未看完,看到被扒光衣裳那她便看不下去,现在一张一张翻阅,翻过行刑图,后面是入殓,葬礼。
几张入殓图被画得极其“生动”,遍铺细节,就连覆盖在破败模糊的血肉和内脏上的锦衣,都被仔细描摹出花纹样式。
忍着周身寒意,夏昭衣将所有画看完,把它们放在玉簪旁边。
包裹里还有最后一物,是一个木头小匣子,略有些分量。
夏昭衣将它转了个身,以匕首撬开,将它朝窗开启,并无毒气或暗箭射出。
将小匣子转回至正面,晨光下,一截一截断指塞满木匣。
以食指居多,小指最少。
不是新鲜断指,皮肤沉积枯黄,做了明显的防腐处理,夏昭衣以匕首轻按,肌肉保持着非常好的弹性。
断指下面压着一张纸,她以匕首将纸取出,上写,乔家人断指,后续再有旁物奉上。
夏昭衣将木匣合上,将纸张放在一旁,将玉簪和信,还有那些画都放入包裹中,重新系好。
之前所见得那些画都被沈冽带走,未想竟还有相同的一份。
又或许,还有相同的第二份,第三份。
对方的目的简单明了,恐吓,威胁,下战书,并以挖苦刺激她为乐,字字句句皆透着享受。
倘若她真是乔家之人,见到这些断指,怕的确会更凄神寒骨。
然而多可惜,她不是,即便见到这些画,她虽仍胆寒,却不会再被激起更多的惶恐与惧色。
将床旁地上的纱布和断线都收拾妥,夏昭衣带着小包袱悄然离开。
院中却仍有人守,朦胧晨光下,枯坐着一个人影,他显然也没料到屋门会被忽然打开,略略惊了一跳。
看清他模样,夏昭衣眉心微拢,走去说道“杜大哥。”
“阿梨,你一夜未睡?”杜轩开口,声音嘶哑,难辨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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