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我们走吧。”
亭中,瑶琴纤手轻抬,拾起凉了的茶盏,倒往旁边的瓷盅。
她再去提滤好的茶壶,要往盏中重新注水,田梧忽然道:“不必了。”
“大人?”瑶琴看着他。
“不必了。”田梧重复。
他皱起干净清秀的长眉,转头看向裴卉娆一路留着痕迹,试图引兵马过去的那片长野。
瑶琴也朝那处观望,所见山是山,水是水,草木在晚风里摇曳,被晚霞披了层黯淡锦绣,堪堪失色。
瑶琴点头:“也是,天色是不早了,大人,我们是要回城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管家为使她安心养胎,严禁府中丫鬟仆从告知她裴卉娆之事。
所以,瑶琴什么都不知道。
田梧低低道:“她离开的太仓促,只言片语未给我留下,她真不觉得遗憾吗?”
“大人,您说的,是裴卉娆吗?”
“嗯。”
“大人,”瑶琴的神色浮现几分不悦,“今日到此,莫非因为这处凉亭,是你和裴卉娆曾经来到过的?大人莫非是想她了,来怀旧了?”
田梧未语,也未看她,只摇了摇头。
“那就好,大人,并非是我善妒,曾经管她叫裴姐姐,现在却直呼她的姓名了。而是因为她所为,实在是陷大人于不忠不义之地。大人,您可不能心善再去恋旧,万不可再想她了。”
田梧吐了一口气,双肩都似垂了下去。
他推案起身:“回府吧。”
他此行确实没有设埋伏,设了埋伏,他确定裴卉娆不会出现。
但结果,没埋伏,她也不来了。
离开遥卿亭,马车朝京门而去。
距离城门还有五里时,一个衣着朴实的男子忽将马车拦下。
随行侍卫拔出剑来:“所拦何人?”
男子个头不高,形容削瘦,眼珠子很小,眼白偏多,看着凶相毕露。
男子道:“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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