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虎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城下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大军,心中却是极具信心地应道。
“燕帅,你看到了吗?他们大军侧开移动,而眼前正面进攻的人似乎薄弱很多,似乎所有的大军往侧翼围合上去了,难不成他们想从各处侧翼开成点式突破?”
慕灵雀冷冷地说道。
“哼哼,若是如此,那便更好啦,本帅还真希望他们如此进攻,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哪怕再多人都是挑山填海送死罢了!难道你们还没有看清楚嘛,虽然有些距离,你们没看到绮萱那女人就在正对面的阵容之中,她似乎要带着人打头阵正面进攻,而且她身边集结了好些人,那些人绝不是军将,定然是从各路相邀而来的江湖高手,他们一定是要从正面通过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作先锋进面强攻突破,而把所有方的聚焦点往正面吸引,进而牵引各侧翼之间的坚壁防守。”
燕惊鸣看着远处山楼之下的兵甲如潮水般的来回流动,而山楼正对面的正是绮萱夫人及一帮人也在作准备,在他们眼皮底下进行了盾甲阵容的调动组合,而且把所有的攻城战车也移到了最前方来,所有攻坚武器和人员似乎都聚焦在正面。
“不会吧,快看,他们把攻城战车的搬过来了,难不成要毁了这王宫不成?这女人也太狠心了!”
夏山虎此时有些激动。
“我想她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无论如何这是内战,不论胜负,都是为了权力而争,绝不可能如此不顾后果的毁城破墙,要知道,这可是枭城自创立以来的祖基之业,若真是毁掉的话,即使得胜那也是千古罪人。”
燕惊鸣说出了大道理,但看着眼前的军前布局,他心中开始也犯了焦虑,难不成眼前的绮萱夫人真的为了争权而视枭城祖基之业而不顾,或许有这种可能呢?
“燕帅,看这阵仗,绮萱这女人心绝得很,她定然是什么事情的干得出来的,毁一些城建她为了达到目的,定然不在乎。”
慕灵雀是女人,或许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
实则,绮萱夫人这边,虽然大军踩过,早已命令下去,只是攻关杀敌,切莫破坏一点城中建筑,这是祖上之基业,一旦毁坏,那可是罪名负身。
所以,绮萱夫人把大量攻城车也移了过来,只是做阵式上的壮威与震慑,定然不敢贸然使用,尤其是那些投石车,一旦使用,那么眼前如此雄伟的历代祖上建筑便要毁于一旦,就算再出师有名,那也是成为枭城历史的罪人。
所以,就算再艰难正面进攻,也只能靠高手进行强行突破,以消灭掉敌方为主,毁建筑已是下令三军,不得违抗。
“不好,我明白了……”
燕惊鸣突然神色大变,一脸惊恐。
“怎么啦,燕帅!”
夏山虎忙问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山城之下的战车,尤其是投石车,进攻之时投的不是石头,是人!”
燕惊鸣极为肯定的地说道。
“投人?这怎么可能,若真是把人抛过来,那不是直接把人砸死吗?”
夏山虎半信半疑。
“因为我们在山壁之上,下面毫无依仗,就算是轻功高手想要攀飞而上也是不可能的,而若是高手的话,以投石车投在空中,他们便可以选择落点瞬间冲进我们军中,若是如此,那成批的高手冲进军中,必然有些防不胜防啊,所以,吩咐好所有的弓弩箭手,一定瞄准,一理出现抛投目标,便齐射而去,切不能让他们落点军中!”
燕惊鸣还真是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来对方的用意。
但是若真是如此,他还是很担心的,因为他自己是名高手,他心中自问过了,若是以投石车把自己投入军中,他绝对有信心选择好位置落下,而且就算有弓箭如雨射过来,身法灵活便可以有很大机会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