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还用不到仿药。可惜,正因为如此,他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时间估计都要耗在这场手术上了——把将死之人从死亡线上重新拉回来需要很多精密的操作,而这些精密的操作累加起来,就会相当地消耗时间和精力。
这意味着在戴比特被抬进去之后的几个小时之内,阿斯克勒庇俄斯不会有从这个临时医务所中离开的机会。但它甚至满足最严格生化防护标准的大门还是在一小段时间后开启了,一位圣血祭司带着消毒水的气味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在通讯恢复之后,由教堂中剩下的那名圣血天使联系修道院后申请来的支援。和这位圣血祭司一同从运输机上跳下来的还有另外三名战斗兄弟,现在,他们连同之前就已经在的那一位圣血天使拼成了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战斗小组,在圣血祭司再次出现的时候有志一同地围了上去,脚步声在赛维塔的耳朵里像是震天响的炸雷。
“我成功取出了马列里兄弟身上的基因种子。”圣血祭司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感情倾向,但对于现在的赛维塔来说,也像是一柄爆弹枪在贴着他的耳边以连射模式开火,“因为阿斯克勒庇俄斯医生在赶到后,就立即对马列里兄弟的遗体进行了得当的处置和净化,它看起来没有什么遭受污染的迹象,但保险起见,我认为最好还是对它进行一段时间的隔离观察。”
“是的,求你们了,赶紧离开这儿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毫无形象地躺在一边的赛维塔这么说,当然,他的重点是“离开这儿”,把他自己一个人安静地留在这里。
他确信自己把这些话说出口了,但他实在不确定自己的音量是否足够引起他人的注意。在毒素和药物——很可能只是在那过量的一微克药物——的作用下,他在说话时甚至感觉那些字句是从他的胸腔和喉间飞速驶出的一列列装载着沉重矿石的火车,沿着某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布设的铁轨直冲进了他的脑子,再次令他产生了新一轮天昏地暗之感。
也不知道是圣血天使们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还是他们其实听见了,但决定对叛徒的胡言乱语不予理会,总而言之,这一小撮圣血天使们还待在原地:
“那些暴露在大魔面前的血奴怎么样了?”
“暂时被隔离了起来,我们在教堂的废墟里找到了功能性还算比较完好的房间,他们自己也很安分。但——之后该怎么办?”
“波提奥兄弟,我能理解你的恻隐之心。他们都是我们忠诚的仆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规则就是规则,尤其是在接连不断的战争当中总结出的规则。你要记得,这些规则中的每一条都沾着前人的鲜血。”
“我明白这一点,但……”
“不要让感情影响你的判断,从而怀揣侥幸心理。情感丰富是好事,但你不是原铸星际战士吗——”
“——多愁善感一点怎么了,就算他是原铸,也不应该剥夺他生而为人的证明。”赛维塔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苦中作乐。
这次,他能确定自己说出去的这些矿业专列确实从他身边开了出去,成功地撞到了圣血天使们的身上。证据就是,在他的话音落下去之后,就立即有一两个脚步声轰隆隆地靠近到他的身边,顺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
“别这样,表亲。”实在爬不起来的赛维塔只能选择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