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龛里的蜡烛在偶尔透过门缝的凉风吹拂下微微抖动。
看着桌上那杯殷红的葡萄酒,特尔曼若有所思。
半晌,特尔曼将自己从这座府邸的仆人那里听来的故事娓娓道来。“听说这座府邸此前属于瓦德.伯雷治下一个税务官的私宅。”
特尔曼端起琉璃酒杯微微晃动了一下,葡萄酒沿着杯壁滚动了一圈,将杯壁染成诱人的红色。红酒的醇香在摇晃间涌出杯口,沁人心脾。
特尔曼轻轻地抿上一口,回味无穷……
领兵子爵罗德没有回应,依旧注视着特尔曼。
“我还听说,”领兵伯爵将琉璃杯放到桌上,咳嗽了一声,“这个税务官正是将北地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位勃艮第南疆伯爵家中的管家~”
罗德微微前驱身体,对这个话题顿时起了兴趣。
特尔曼撑起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继续说道:“传言那位北地伯爵趁着夜色翻墙钻窗而入,带着自己的一个侍从用一把不太锋利的短剑将那个管家割了脑袋……就在我坐的这个位置~”特尔曼下意识地指了指身下的椅子。
随即特尔曼指向罗德的身后,“他那个怀孕的妻子则在你身后~”
“啊!”罗德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猛地回过头去。
“哈哈哈~”
坐在对面的特尔曼捧腹大笑,对自己讲的这个故事自带的恐怖色彩颇为得意。“看看你自己,哪像个男人~”特尔曼又嘲笑了一句。
罗德回过神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问道:“伯爵大人,管家那个怀孕的妻子在我身后怎么了~”
“怎么了?”特尔曼敲了敲桌子,“那个可怜的女人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和他那个没用的男人都下了地狱!”
“那~,那位南疆伯爵呢?”领兵子爵支支吾吾地问道。
“当然是跑了!若是他被抓住了,瓦德.伯雷那个老东西会放过他吗?”
特尔曼说罢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抓起盘中的炖肉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嚼了起来。
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心惊胆战时,特尔曼还有如此闲情在这座豪华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