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论他身在何方,总有这么一个人在原处牵挂思念他,为他担心,为他忧虑。他好像明白了爱的意义,这又与喜欢并不相同。喜欢是二人两情相悦,便可以说是互相喜欢,但是爱,则是一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需要时间的沉淀与检验,方可说出这个沉重的字眼。
余芹扑闪着睫毛,看着角落里出神。徐怀谷问她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还预备着等战事稍微告一段落,再继续北上,反正肯定是要回扶摇宗里再找你的,你怎么倒先跑到大余国来了?”
余芹微微笑道:“大余国是你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我当然要来的。虽然那小村子现在也不复存在了,主要还是因为你那一封信。本来说什么死了的,你都不知道我哭的有多惨,现在又说没死,我可不得赶紧飞过来了?”
徐怀谷抱歉一笑,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肯定很伤心,委屈你了。我刚才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也以为自己必死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此下策。你有没有原谅我?”
余芹噗嗤一声笑了,仰头看了一眼徐怀谷,俏皮地摇了摇头,笑道:“不原谅你,永远都不原谅你。让你动不动就惹上那么厉害的仇人,要不是你走运,这会儿就真死了,我可不原谅。”
徐怀谷低头叹道:“若不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我也不至于拼了命也要杀崔淮。实在是忍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不过是让他更加嚣张跋扈罢了。况且他羞辱的是左丘寻,我更不能忍。”
一想到左丘寻,那就是二人心里永远的芥蒂。余芹也失落地说道:“左丘姐姐的死,我也很难过,但这些年来也慢慢想通了一些。我们横竖不过是都要死的,只要能死得其所就好了,偏偏她心愿未了……”
“徐怀谷,你现在还想继承她的愿望,问剑飞鱼洲吗?仅因为一人之愿,把飞鱼洲闹得天翻地覆,这与你的行事也不符合。”
徐怀谷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不,问剑是一定要问的,我一定要为左丘寻当年的离开寻一个公道。说天翻地覆也不至于,我会尽量不扰乱那些宗门的生活,但是左丘寻的心愿我一定会帮她完成。”
“可是她临死之前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再寻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总得有个尽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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