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选着其中最关键的那一部分。
而就在此时,考斯韦恩的汇报中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字眼。
“还有一个讯息,大人,这是我个人拦截下来的,我觉得它可能蕴含着一些……不一样的事态。”
庄森的目光来到了自己的子嗣身上,他沉默地与考斯韦恩对视了几秒。
“根据情报,在第十一军团失踪后不久,第六军团,也就是黎曼鲁斯阁下的子嗣们曾经派出了一支小部队,前往门格尔阁下的母星,至今没有消息传回,直到……”
“直到五个泰拉标准日之前,黎曼鲁斯阁下开始召集他的所有的大连,似乎准备对门格尔阁下的母星发动一次……征讨?”
“征讨舰队就是神圣泰拉专门派遣过去的。”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第六军团的探索部队似乎在门格尔阁下的母星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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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低沉的咒骂从赫克特紧咬的牙关中传出,这位摩根亲选的子嗣此时正感受着双臂的发麻,一道道伤痕在他的身上显现,如同尖锐的风暴剐蹭着巨石。
赫克特粗重地喘着气,在他的记忆之中,他还是第一次在最为纯粹的力量对抗中占据了下风,要知道,即使是面对那名声名鹊起的黑骑士西吉斯蒙德,他的力量也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
这个,冉丹的,就仿佛一座移动的,有生命的山脉一般,它无声无息地挥下最沉重的打击,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在碾压着赫克特的小队。
仅仅是在第一个回合,埃阿斯就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被打飞了出去,那把亵渎的武器直指阿斯塔特的咽喉,所幸,这个异形的其他方面远远无法与人类的禁军相媲美,最起码,赫克特与凯隆都可以跟上它的战斗的节奏:尽管这个可怕对手的力量与速度的确能够媲美甚至超过那些帝皇的黄金造物,但在反应速度与技巧等方面,它明显不足。
最起码,当赫克特毫无畏惧地冲了上去,在它的疯狂攻势之下苦苦死撑的时候,它的确没能在第一时间解决天赋异禀的獠牙,而当四人小队完全集结的时候,这个亵渎的异形造物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它的利爪与它的亵渎刀刃一起发出刺耳的厮磨声,在它的头颅与视野中则是回荡着灵能的光芒。
接下来的战斗也许持续了十几分钟,他们在荒芜的丘陵上舍生忘死的厮杀着,在血红色的苍穹下挥洒着同样血红色的血液,以及别的什么东西:唾沫、酸液、汗水、碎骨、呵斥、诅咒、不断冒烟的爆弹枪口、嘶嘶作响的利刃、还有那些或是酸涩,或是咸腥的泪水,战斗是如此的激烈,甚至让人毫不怀疑它会唤醒沉睡的地底怪物。
赫克特忘记了他们是如何撑下来的,他只记得那个异形的刀刃如同嘶鸣的风暴,它的每一次挥击都要在阿斯塔特的身上留下一道货真价实的重创,他们只能躲避,只能逃离,只能依靠着凯隆的不断指挥与轮流的扛伤而苦苦死撑。
他们活了下来。
仅此而已。
他还记得埃阿斯的痛苦的咒骂声,仅仅是一个失神,他的心脏就被刺破了一个,另一个则是只有一半还在跳动;他还记得萨列里的灵能气息在不断的衰落,他的右手又一次的被斩断了,不断的滴落着渗人的鲜血;他还记得呼吸,他与凯隆阁下的呼吸,他们轮流冲在了最前面,用伤痕累累来换取同伴的输出机会。
他还记得钢铁勇士,那些在战斗的中途加入进来的友军,他们显然不了解这个异形的可怕,在赫克特能够出言提醒之前,八个佩图拉博之子的头颅便高高飞起。
他还记得,但他也已经忘了。
他忘了那场战斗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只有在模糊的片段中,他能看到那名冉丹的似乎厌恶了这种以伤换伤的游戏,它的进攻在一瞬间变得迅猛,某种奇特的咒法在它的身上游荡,它看起来只是轻轻的挥了一刀,赫克特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感受着某种恶毒的法术在侵入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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