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彼此搀扶着,他们同样不忍直视场地中间的惨状,滚烫的泪水,为了最朴素的兄弟情而流下。
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之主的光芒在属于他的黄金高台上愈发耀眼了起来,众人身旁的风暴屏障正在逐渐削弱,他们眼中的旁人也变得越来越清晰,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大殿对面的呐喊声。
也许在一切之前,有些人对于尼凯亚的安排并非如此,在帝皇和摩根等人的计划中,这原本会是马格努斯和莫塔里安的两败俱伤,是对双方的同时警告,是对所有极端思维的及时遏制。
但在表面上,察合台声音中的逻辑性依旧没有消散。
“至少这次他赢了。”
康拉德罕见地严肃了起来。
这话一出,天使和可汗都不由得陷入思索,虽然荷鲁斯在灵能的问题上几乎毫无话语权,但如果是对于帝皇的了解,牧狼神的答案还是很具有地位的。
毫无疑问,制服心中野兽的过程并不如外表看来的那么顺利。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似乎也不在亚空间里面。”
恐怕届时,就连他心里的这点恐惧都会烟消云散吧。
他正巧看到了大天使将自己的右手缩在背后的瞬间。
“但你们应该记得,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和康拉德有着相同的能力,我也能够预见到某些未来的事情:只不过这种预言能力非常的模糊,就像是隔着面起了雾的镜子。”
回答他的是可汗:此时的察合台早已正襟危坐,就连他细长的胡须都一根根的紧绷住了。
其他人也莫过于此:和马格努斯无亲无故的凡人们正带着仇恨的快乐,等待着接下来的抓捕,而亲近些的原体们,即便是像摩根和察合台可汗、以及正在极力调整着身上各个失控零件的佩图拉博,都也只是漠然地注视着。
“两位,在你们醒来后,你们有看天上的那个【东西】么?”
【相信他会赢。】
耐心等待吧:看看帝皇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
做完了这一切后,最后一丝风暴才恋恋不舍的退去:几乎就在相同的时间,没有了屏蔽,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如狂风暴雨般拍打在了所有人的耳廓,一路直达天际,仿佛要将苍穹撕裂。
又过了几次呼吸,伴随着帝皇之剑再次插入了地面,人类之主的力量终于迈上了正轨,他虚弱却顽强,尽管只剩下一部分,却依旧可以驱散掉顽固的风暴,同时树立起黄金色的幻境,将头顶上的那个大漩涡隔离在视野之外。
“我曾在父亲的光芒中沐浴了超过三十年的时间:所以,我很肯定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一道来自于父亲的光芒保护住了我,再将其和马格努斯的太阳对比一番,我很确定那个太阳不是真的。”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察合台却感觉到:帝皇似乎是在跟某种没有自我意识的【东西】对抗,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将某种失控的力量重新关回牢中,这的确非常的艰难且漫长,但人类之主的胜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最后,所有人都只能沉默的紧盯着风暴的方向。
荷鲁斯点了点头,心情不佳。
说罢,摩根冰冷的目光看向尼凯亚殿堂的中央,此时此刻,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在做着与摩根几乎相同的动作:伴随着帝皇的能量终于逐渐恢复了,伴随着肆虐的毁灭风暴被人类之主重新关回到了他内心中的牢笼中,那哀嚎背后的真相也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原因无他,察合台可汗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受到在原本帝皇盘踞的高台上,依旧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像是阴云天的太阳般遥远且飘渺,但却在发挥着定海神针的作用:和肆虐在尼凯亚上的毁灭风暴相对抗。
想想看,一个足以在瞬间击晕所有的基因原体,对一个世界造成如此浩劫的存在,却是一个毫无意识的家伙:就像是巨兽在无意间将脚下的蚁穴踩踏了一样。
“他还不如死了。”
“察合台说的对,兄弟。”
果不其然,牧狼神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
飘向他血肉模糊,只能见到斑斑的白骨碎片和肉糜,却已经看不到半点原本样貌的双腿。
而同样的,当圣吉列斯表现的过分淡然的时候,他肯定在内心里藏着某些小秘密,当然,也有可能是纯粹的毫不在乎:但考虑到眼下的情况,后者的可能性实在是太过于微乎其微了。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是灵能者:至少你在这方面没有相对应的研究。”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了。
“所以,在尼凯亚之前,你就预见到了这里的情况?”
因为……
飘向他失去的一支胳膊,还有与之相对的另一侧的焦炭,虽然依稀有着手臂的模样,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使用。
“你们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飘向原体的鲜血,几乎遍布了整个大理石的高台。
他说错什么了么?天使有些茫然:他总觉得在毁灭风暴过后,尤其是让当他不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那颗可怕的巨眼之后,他内心的某些部分似乎就被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但圣吉列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而如此一头巨兽,竟然与他们的基因之父息息相关,他们与帝皇并肩作战了一个多世纪,居然对此完全没有察觉:而现在的人类之主居然还有办法,将这巨兽重新关回到自己的笼子里?
他一定会胜利的:荷鲁斯对于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说真的,摩根:我头一次悔恨我的预言能力变得如此之弱。”
“……”
他嘟囔着,抱怨着,却也是努力的将黎曼鲁斯扛到了尽可能远离风暴的位置上,而对于正躺在狼王身后,那与他素不相识的帝皇之子的尸体,原体沉默了片刻,也同样走上前去,尽可能将四处的残尸重新收敛起来。
“内幕?我当然不知道?”
又过了几十分钟,也许是更漫长的时间,当荷鲁斯能够看清楚围在帝皇的高台脚下,警惕地看向他们所有人的禁军时,他同时也能看到另一边,庄森与康拉德正携手扛起一块巨石,将又一名凡人权贵救出来的场景。
“的确,是我。”
“对了,荷鲁斯: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它们】两个不一样呢?”
也许他的确有这种想法,但实际上:当他注意到身旁昏迷的血亲兄弟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