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辙的家伙,到底是谁?
太多的话想要问出口,一个个问题如同气泡般不断上升,密密麻麻地聚在他的喉头,让他反倒一时间无法言语。
“我相信您肯定不会是嫌犯,这真是,太巧合了。”在旁边陪着佐藤美和子做工作的高木涉同样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这股令人头皮发麻的低气压,忙不迭赔笑,“您又正好一副赶时间离开的样子……”
他本来是严阵以待,要来等待降谷零不知来自何处的审视的。
他抬起脚,刚准备走向现场的方向,就看见站起身的喜多川祐介弯下腰,在画布上折腾着什么。
他们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先沟通,但迈步的方向却都很坚定。
所以说,先前步美的手掌上会印出那么个纹路,又从犯人身上听见了掉落声,恐怕就是犯人与她相撞时不慎掉落了钥匙,被跌坐在地上的步美一巴掌按住,压出了深深的印痕……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他身上可能存在这些设备,除了扑倒在地时那声情不自禁的称呼,这个家伙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阴恻恻的、来自暗中的注视,比真刀真枪的对峙听起来吓人太多了,步美直接打了个哆嗦,悄悄靠近了唐泽两步。
脚步一顿,柯南本能地朝他画架上的画看去。
会是在哪见过呢?商场?广告牌?路边的什么橱窗?
就在他发散思维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从侧面伸过来,提起铅笔,在他手里的图形上加了一道斜线。
真是的,目击者当然也是现场的一部分啊,这些刑警真是太不严谨了。
见几个警察都开始看向诸伏景光,叼着小学生送的棒棒糖的唐泽收起了一直在录像的手机,调用自己仅存的微薄良心,上前稍微转移起话题:“穿着作案时的雨衣回到了警察正在调查的现场。这个犯人胆子很大啊。”
“是车标吗?”听见他的大喊大叫靠近过来的吉田步美闻言,失望地大大叹气,“那还是锁定不了犯人啊……”
所以,这种自信的直接结果就是,他不远处的贝斯包里塞着整整齐齐的狙击枪及配件,根本经不起警察盘问,只能在这里努力遮脸。
“降谷先生!”塞在耳廓里的耳机传来风见裕也吃惊的声音,“意思是暂时不需要支援吗?可是……”
看着夸都没夸一句又风风火火跑走的佐藤美和子,柯南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难道触景生情到了无语凝噎的程度吗?
“确实。”原本佐藤美和子还在疑惑地注视诸伏景光,疑惑见义勇为的市民怎么看起来比造成误会的警察还不好意思,听见喜多川的问题,注意力一下回到了案件上,“虽然因为这起连环案件正在不断升级,确实有专家给出了类似的推测,但犯人真是有恃无恐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呢。”
“好久不见。久等了,zero。”
喜多川祐介抽出被自己嗦得只剩一个黄豆大的棒棒糖,点了点不远处佐藤美和子开来的车:“这不就是那个图案吗?只是做了个镜像吧。”
喜多川祐介收回了笔尖,细小的描画笔在犯人前方的车辆前方,补上了一笔蛇一般的笔触,正是Efini的车标。
哪怕在醒来后经过了唐泽图文并茂,绘声绘色的讲解,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死去了三年的事实,看着面前降谷零这张与三年前别无二致的脸,诸伏景光依旧感到一种难言的不真实。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平时越好说话的人,生起气越让人难以应对吧……
“受害人的衣物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降谷零有点狼狈地扭过头,拉扯起雨衣的衣领,冲着通讯的那头说:“情况有变,收队。”
他柔顺的金发被雨后的些微雨滴以及帽子打乱,有些乱糟糟地盘在脑袋上,这让他本应该充满气势的沉怒神色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