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路，否则你不会和我父王姑姑断义。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那位下令，让你在战场上杀了我，你会不会照做……可是你又承诺保护我。”<br><br>“现在的我十分后悔。”苏归眉目低垂，“我不该那么承诺，叫你对我生出了信任，又让你真心实意喊出那声老师。”<br><br>信任……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br><br>商悯其实从始至终都没信过苏归能保她，不过她确实相信苏<br><br>归是真心想要保护她。<br><br>想要一个人死，实在是太过容易，没有苏归，也会有别人听命对她下毒手。由苏归监视商悯，她才有更多的活下去的可能。<br><br>商悯道：“老师教我知识，这句敬称是该喊的。”<br><br>“你既知道有这一日，为何不逃？”苏归问。<br><br>“老师既要杀我，为何现在不动手？”商悯反问，“那个人命令你控制我，没有命令你杀了我，你想杀我，是希望我不要蒙受苦难，生不如死……我姑且认为，我活着，能带给那个人更多利益。你杀了我，那人就没法利用我控制我父亲了。”<br><br>她话语如刀，直切要害：“老师，你此举是在抗命。”<br><br>“我希望你别信我，也别敬我，你应该在发觉有性命之忧时干脆一些逃走，这样我有了放过你的理由，你也可以活命。”苏归收回了手，端详商悯稚嫩但坚毅的面孔。<br><br>她长得像商溯，眼神也很像，不过性格不像，他们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商悯要活泼一些，胆子更大一些，同样的年纪，商溯性情内敛，话也少。<br><br>如果是商溯发觉苏归要杀他，绝不会站在这里静静与他对谈。<br><br>他低声道：“悯儿，你逃吧。”<br><br>商悯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抬头：“什么？”<br><br>“如你所说，我在抗命。”苏归语气平稳，可眼中的悲郁好像要溢出来，“拿着我的令牌，骑着你的枣红马，就说我命你去后方传令，然后离开大军，有令牌在，无人会拦你。能不能走，就看你的造化了。”<br><br>商悯恍惚道：“如果，我被抓了……”<br><br>“我会让士兵向相反的方向追捕你，但我不会只派出一队士兵，你最好遮掩足迹……幸好周围都是黄沙大漠，我夜观天象，明日是大风天，你的足迹不会留存。”<br><br>他把早就想好的一番话说了出来，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他一开始就没想让商悯沦落到最坏的结局。<br><br>“万一的万一，你被抓了，我就不得不杀了你，并向宿阳传信禀报，说你察觉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