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服役七载。
初犯都不行,只要逮到,必有责罚。
这是与西域百国接壤的边关之地,那一群修邪功魔道的他国之人,无时无刻都在虎视眈眈,觊觎着中土的丰饶浩瀚。
稍有疏忽,便都可能酿成大错,岂容儿戏?
大周的诸多刑罚里,冲撞边关之罚,算得上最重的几例之一了。
不过李虎乃独臂之人,又查明了乃南州人士,故免去了仗罚。
但因为他不知如何出现在了城楼之上,便折中取了个服役之刑,于此处阳关驻守五年。
当下已是第三年了。
李虎回忆着这三年的日子,心有戚戚,但也很快到了伙房。
他与几个同僚打了招呼,便开始了今日夜里的伙食准备。
作为一个从未修行过的人,加上还是独臂之身,他只能够在伙房里给人打打下手。
刷啦!
忽然间,正将柴火升起的李虎,只觉背上一痛,旋即整个人朝前一扑,脸直直按在了泥炭之上。
紧接着,背后便响起了哄笑之声:
“哈哈哈哈!这小子生个火都能摔个狗吃屎,真是蠢货一个!”
“彭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能侮辱狗呢?哈哈哈!”
“哎呀!在下之错!在下之错啊!”
嘲讽、谩骂、侮辱之语,从背后那三个人口里传来。
那讥讽的语气,那玩弄的意味,直直传入李虎的内心深处。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以来,这些事每日都在发生。
他也曾愤怒过,反抗过,斗争过,但这三人似是有些许修为在身,拳脚间竟然能毫不费力地将自己击倒。
往往一拳下来,痛的自己眼底发黑、头冒金星,可事后一看伤痕,却空无一物。
痛苦落到了实处,却连一处淤青都没有。
即便闹到上头,也检查不出他的伤口。
感受着脸上被泥炭印入,李虎紧了紧右拳,终是松开了。
“火生好了。”
他站起身来,转过去朝着三人露出个勉强的笑容,仿佛刚才被人恶意一撞的事,从未发生。
“生好了?”
三人中,那个彭姓男子忽地眼底一闪,径直拿起了水勺,将一捧水倾灌而出。
他叫彭勇,亦是这群人的领头。
刷啦!
刚刚燃起的柴火,霎时一扑而灭。
“哎呀!你怎么这般不小心!怎可将水打翻了!”
彭勇将水勺扔到李虎脚下,故意做了个夸张至极的动作,旋即,再次捧着腹大笑起来。
周遭两人,亦是露出嘲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