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踩踏着无数微型肺泡。
穿过走廊时,天花板的血管网络开始分泌淡黄色黏液。
一滴落在顾醒肩头,大衣面料立刻腐蚀出焦痕,混着硫磺气味的白烟中浮现出眼珠形状的雾气,发出一声尖啸后消散。
他加快步伐,皮鞋碾碎两颗拦路的眼球。
爆浆声像极了孩童捏破鱼鳔的脆响,腥臭汁液在靴底拉出半米长的黏丝。
当顾醒抬起皮鞋时,鞋底粘粘的,发出微弱血光。
被碾碎的眼球残骸,在瓷砖表面缓慢聚合成粘稠的脓液。
突然,脓液表面浮凸起细密的凸点,转瞬间拼凑成扭曲的神秘文字——他似乎在唐泽真琴家的地窟石板上见过类似的禁忌符号。
他颈侧动脉突然痉挛,皮肤下窜过冰锥刺入般的寒意。
某种介于寄生虫与烟雾之间的物质仿佛正顺着毛孔渗入,在锁骨处凝结成血网状斑痕。
每当他眨眼,视网膜边缘就会浮现出重影:
自己的影子正被无数半透明触手缠绕,而那些触手的末端赫然连接着地板上正在重生的眼球。
走廊的灯光突然频闪,在明暗交替的间隙,顾醒瞥见皮鞋侧面附着着沥青状的黑色物质。
它们像活物般顺着鞋带攀爬。
每当顾醒试图通过用力踢踹将它们甩掉,就会渗出婴儿啼哭般的震颤音波。
更令他后颈发麻的是,那些被甩掉的碎屑落地后竟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