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巡逻警戒亦是妥当安稳。
当夜无话。
……
话说襄阳下有一村子叫庞家村,村里人给自个儿脸上贴金,自承是汉末凤雏庞统的族人后裔,自是姓庞的人多,只十几年前搬来不少姓危的汉子在不远处开垦了些地,同样居住于此。
开始两家人还平安无事,毕竟这危姓家人虽少,却是惯会使钱的,将襄阳府里管事的官吏打点的妥当,对庞姓村民也是以礼相待,自是无人去找麻烦。
只是这时间长了,危家的地开垦的多了起来,他等又愿意吸纳外乡之人进来,数年下来几成了一个独立的村子,这人多地多,争端也就多了起来,先是有人因水源问题同庞姓之人起了争执,那庞姓之人仗着人多熟悉这水源之路,将溪水改了道。
危家那边如何肯干?当下两方就因着水源问题纷扰不断,渐渐升级成武力争执,只可惜庞姓人多势众,而危家则是拉拢了官府的人,因此两边倒是势均力敌。
只是后来庞姓有人走了狗屎运,接连有人做了官吏,这两方的力量渐渐不平衡起来,数个外姓的人被弄进了牢狱整治一番,着实让庞姓之人气焰高涨一把。
只是危家老爷子是个会做人的,这官府的要员被他一拉拢站在了他那一方,反把庞家几个吏员收拾一通,将了庞姓之人一把。
这一来二去让双方的关系愈加雪上加霜,两家之人心里都憋着劲儿想要弄对方一把,以解心头之恨。
要说也是这危家倒霉,这日下了新的海捕文书,那通缉画像上的人物却是与危家老爷子的两个儿子有着几分相像,偏生作案之人没有留下姓名,倒是让庞家的人精神一震。
“爹,姓危的这次却是难逃一劫。”庞家大儿子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神情看着十分得意。
“把脚拿下去!”庞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站没站相,坐没坐样,你都是在官府当差的人了,似此下去成何体统!”
庞老大无奈,只得乖乖放下腿并拢坐好。
庞老爷子看他坐好,方自沉声问道:“官老爷如何说的?”
“还能有甚,自是大喜,直言此次当是他露脸,若能办成这件案子,在知州相公面前也有光彩。”庞老大耸了耸肩:“爹你想,这海捕文书方下,不两日通缉犯就被缉拿归案,上面的大官儿自是会对缉捕司青睐有加。”
“既恁地说,这危景海是进定牢狱了?”庞老爷子看了儿子一眼。
“定会进去,包括他两个儿子,他等三人一去,那些外姓人就没了主心骨,到时候搓扁捏圆全看爹您高兴。”庞老大满面笑容的道。
“如此甚好。”庞老爷子点点头,又有些可惜的道:“这危景海与我家相识多年,未想到要走到如此地步,也是冤孽。”
“爹您真是……”庞老大摇了摇头:“当初何必收留这危家,让他等去别的村就是,弄得今日许多事。”
“逆子!怎生和为父说话。”庞老爷子骂了一句,接着叹口气:“也确实都是当年为父一念之仁造成如今局面,只今日也不算晚,你等兄弟近几日多在官老爷身边吹吹风,让他尽快定案,如此除了这几人这帮外姓之人就是无头的苍蝇,如何同我庞家斗。”
庞老大点了点头:“俺晓得,这人只要进了狱中,孩儿自有方法炮制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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