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能怕你?”韩凯瞪着俩眼盯着他,口中自是不服。
危昭德摇头一笑道:“待下了船,俺们还需再赶一段夜路,遮莫戍时左右方能到俺家中。”
“哥哥此次回来当能吓令尊令堂一跳。”
“就是不知哥哥兄弟长的甚样,该是和哥哥一般吧。”
危昭德听他二人说话轻轻一笑:“当是如此,俺离开家已久,此次回来又未曾提前打招呼,许是能唬他们一跳。”
顿了下,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黑点,想了想道:“至于俺那兄弟昭礼,离家之前还是个只会跟着俺跑的傻小子,却不知如今是何等模样。”
张经祖、韩凯对视一眼笑道:“当是同哥哥一般的汉子吧。”
危昭德没有说话,只出神的望着远处,渐渐的,那处黑点慢慢变大,正是唐白河交汇处的宋军水寨。
不多时,船身轻震,舟船上的人知是船只靠岸,皆是面露喜色,纷纷站起身次第下船,刘敏迎着一穿着将官服饰的人走了过去。
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见刘敏拉着人到了一旁塞了个布囊给那人,随后就见那将官笑的似是见了好友一般,热情的挥手让一旁的军士上前帮众人将船固定稳,随后牵了马下船。
吕布隐晦打量了下此处军营,见此处面对江面有八处望楼,看外型皆是木质,从地面去往楼上的梯子有几处已经断裂。望楼上方有顶棚遮盖,半人高的木质挡板围成一圈,四面透风,有些简陋。
如今八处却只中间两处有军士在上站着,仔细看去,他等正抱着枪耷拉着脑袋倚着望楼的木架。
军营内的木屋都有些老旧,营中四处可见随意丢弃的杂物,显然此处驻军将领并不如何注重军营的整洁。
再看那些上前帮忙的军士,但见这伙男女皆是面有菜色,一个个穿着脏兮兮的军服,有人衣裳处甚至有着三五个补丁。
吕布心下摇头,难怪此处水军什么都卖,似此模样恐不光是军中将官喝兵血,怕是军费下来的都没多少。
“吕兄。”危昭德迈步过来,抱拳一礼道:“这襄阳已到,兄弟还要尽快赶路回家,此一别,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一路珍重。”
吕布也是抱了抱拳,客气了一句,随后危昭德朝着阮小七笑着道:“小七兄弟,有缘来海上找俺,请你吃海鱼。”
阮小七也笑着回道:“俺们水泊的鱼也多的很,等危兄你来,俺亲自打来给你下酒。”
危昭德哈哈一笑,又朝众人拱拱手,随即付钱买了几个火把,带着韩凯与张经祖,牵着马,离了这水寨朝着远处而去。
“哥哥,此时襄阳并未大肆搜索要犯,只听说此处兵马都监带兵去剿匪了。”刘敏等他三人走远靠了过来,低低的在吕布跟前说道:“小弟方才同那将官说了,他说要先同此处主将商议一下,但刀枪五十把总是有的,皮甲少,只能匀出十领,还有一艘百料船舰,只是所需银钱不菲。”
“钱不是问题。”吕布转眼看了那边满面兴奋的将官,低声回道:“同他商议一下日期,就说我等去筹钱,到时自会前来交接。”
“小弟明白,这就去。”
刘敏点了点头,随即又回到那将官身旁,两人又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间或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最终双双露出笑容,双双伸出右手击了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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