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夜长梦多。”
“且放宽心。”朱楠摆摆手道:“本官知你是好意,只这杜壆无根浮萍一个,不必担心有人会奥援于他,且留到秋后,同其余犯人一起问斩即可。”
廖通判吃了一惊:“大人,时间有些过久了。”
朱楠却是一笑,亮出手掌慢慢握紧:“安心,他翻不出本官手掌心,牢狱中的勾当你也知道,待过段时日废了他手脚,他凭一张嘴还能咬个洞出来?”
廖通判依然放心不下,有些心忧之态,朱楠不想与他关系搞僵,毕竟州中事务还需他联署方能生效,当下宽慰他道:“本官已去信朝中相熟之人,不日就会有新任都监任命下来,此前你我尽力指使那帮军士做活即可。”
这廖通判此时方才松下口气:“大人既然有了计较,那是最好不过,此事下官全力配合既是。”
“好!”朱楠呵呵一笑:“那本官就放心了。”说着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了一口,也不放下。
廖通判也是有眼色的,连忙站起身拱手道:“下官还有些公文要批改,先告辞了。”
朱楠点头道:“公事要紧,本官就不送了。”
两人拱拱手,一个屋内端坐,一个出了门去。
廖通判转头看了眼知州的房间,长出口气,呢喃着道:“帮你做了如此多事,你那花园子大伯当能念我点儿好吧。”
转身远去,天光下,走出屋檐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直至再次没入大片的阴影中去。
……
舰船在摇晃,鼓足的风帆带起了船速,却也吹起了波浪,好在顺风之时这点颠簸并不大,一众人尚能行走自如,更别说阮小七与刘悌这两个恨不能成日泡在水里的汉子了。
不大的船室内,刘敏将危家事情简略的同寇烕说了,这道士将目光转向吕布:“哥哥可要小弟做些什么?”
“某同危兄弟合计过,那庞家估摸就是要将人整死在狱中,因此等官府判决是万万行不通的。”吕布看看刘悌,又看看寇烕:“因此我等要做的当是打破牢狱,将人给救出来,因此刘敏兄弟说此事万少不了寇兄弟你的毒火之术。”
寇烕看向刘敏,这恶书生将折扇“刷”的打开,轻摇着道:“不错,牛鼻子你的毒火沾上就难以熄灭,烧起来的还贼快,实在是放火的不二人选。”
“放火?”寇烕微微一愣,迟疑道:“哥哥,这在牢狱放火,岂不是会把人都烧死在里面?”
吕布摇头道:“如何要烧牢狱?这烧起来我等也不用救人了。”
看着寇烕道:“救人后当是有军队入城,放几把火阻他一阻。”
“原来恁地。”这丑道人点了点头:“此事易尔,贫道所准备的东西莫说烧几栋建筑物,点了半个襄阳城都可。”
“不需点了襄阳,只点几处就可。”吕布呵呵一笑,随即想了下又道:“兄弟可有升起烟雾的东西?”
“有。”寇烕点点头:“莫说烟雾,毒烟贫道都能让它升起来,只是杀伤力差些,但也能让人手软脚酥上一阵。”
“好!”吕布闻言眼睛一亮:“既如此,那巡检司处还需兄弟去那放一把火,以烟雾罩之,莫使他们轻易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