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起身子,一身灰色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成了深色:“这倒是少见,你不是轻易不给人算命吗?”
“是啊。”慈眉善目的脸庞笑的有些扭曲,一双眼睛随着肌肉的动作眯起,似是有光芒从内透出:“这不是正好看着个贵人。”
“有多贵?”赤脸的大汉下意识的问道:“有上月在汴梁的那小子贵?”
“差不多。”道人走了两步,一张笑脸不变:“说不得比那小子要贵些,汴梁的小子命里还有劫数,过了才能化龙,这一位……”
大汉见他半天不说话,有些急:“这位如何?”
“有些怪。”道人拿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吸了口气:“他那劫似是过了,又似是没过,但若是没过他当是死了才对,云里雾里,看的人好生奇怪。”
“……神神叨叨的。”大汉没听懂,也懒得多问,自顾自拿起石锁把玩起来。
道人见他不问也未再说话,只一人在那摸着胡须仰看着天际的云朵,不多时有一后生闯入后院:“叔父,探听到了!”
大汉与道人同时回头,眼有光芒。
……
让人照顾好马匹,吕布同乔冽被引着进入左边楼阁里,这倚翠楼倒是有意思,里面几栋楼阁都有各自的别称,他二人进入的这处上面挂着明玥阁的匾额,旁边连着的那栋能看到绮妆阁三字。
“大官人,这边请,呵呵,恁可是第一次来咱这明玥楼?这里的小姐最是水灵,都是江南来的女子,两位姑娘明媚与红玥也是这倚翠楼里最温柔的,不光谈吐过人,琴棋书画也无所不会,又能做的一手好女红。只二位要见,却需先写几首诗词,待姑娘看了,方才会同大官人相见。”
引路的大茶壶一脸谄笑,卖力的向着两人介绍这明玥阁的情况,不时的回头看看吕布同乔冽是否跟上。
“哦?这么说这里的姑娘乃是这里最红的?”吕布眯了眯眼看了大茶壶一眼:“都从江南来的?来了几年?”
“自是最红的,小的不敢欺瞒恁二位。”大茶壶边走边点头哈腰:“来了也有些年月,四五年是有的。”
乔冽在后面轻轻道:“大官人勿忧,之前小弟来时就是在这明玥阁。”
吕布点点头,那大茶壶将二人带到门口,有老鸨子带着香风的走了过来:“我说今日早上喜鹊在叫,原是有着贵客临门,二位还请里面坐,不知可有相熟的姑娘?”
乔冽先是掏出一把铜钱塞给大茶壶,那人谄笑着收了方才退下,然后转过来笑嘻嘻对着老鸨子道:“没相熟的姑娘,烦请妈妈找两个熟悉当地情况的过来,再给我和我家大官人一间雅间。”
手中带着点儿碎银摸上了老鸨子的手,那老鸨子得了钱眼神一亮,顿时拿丝巾打了乔冽一下,媚眼如丝的道:“死鬼,老娘的豆腐也吃,来来来,先去二楼,那里都是雅间,这边请。”
说着,屁股一扭一扭的带着二人拾阶而上。
……
“许先生啊,他好久没来了。”
“奴倒是听人说他回家乡了。”
“你那是听错了,许先生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