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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知了——
“叔父,他们来了。”
“看着了,让他等往前走走,入了陷阱方才好引起混乱。”
“袁朗叔父那边就一人能行吗?”
“那厮你用不着担心,一会儿开战你跟着我后面,莫要离开。”
“小侄晓得,只是叔父,这陷阱靠谱吗?”
“马家那哥俩弄的,当是差不了,不然他二人也不会自告奋勇去操控这些陷阱。”
……
密林间,窃窃私语声中,躲在低矮树木后面的叔侄二人看着衣衫不整的厢军列队前行。
旗帜在空气中耷拉着,一行人的目标正在运载贵重物品的车上,车轮压过碎小的石子,抖动的车辕发出吱嘎的响声,晃晃悠悠中,十辆太平车子仍是列队前行。
“快些,快些,快些。”李儴蹲在草丛里,藏在木后,从纷乱枝桠的间隙处盯着远方的队列,一双手激动的握成拳头缩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微不可闻。
“莫要激动。”轻声细语间,蹲在侄子身旁的李助安抚着年轻人的冲动,用黑布包裹的金剑握在掌中,大拇指隔着布料,轻轻摩挲着剑鞘:“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此一会儿厮杀才不致犯错。”
李儴闻听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如是再三,虽没完全静下心,脸上激动的神情倒是少了两分。
也就在他调整好心态之时,李助猛然从灌木后站起:“跟上。”轻喝声中人已跳过低矮的灌木丛,泥土翻飞中,四肢修长的中年人离弦箭一般蹿出。
李儴连忙起身跟上,奔跑晃动的视线中,一根圆木划过一道弧线,由上方落下,狠狠将十余名厢军军士击打的飞了起来,人体横空,几杆长枪凌空飞出。
……
“敌袭!防御!”
马背上的陆彬看的分明,不由惊怒交加,万没料到自己一语成谶,竟然真有人埋伏在这密林里,来不及穿甲,只一手绰上素白亮银枪,将玉雪剑重又插入腰间,恶狠狠的望着前方来回晃动的圆木。
嗖——
“啊——还有陷阱!”
“小心!”
尖啸声同惨叫声从后方传来,陆彬慌忙回头,只见后方队伍已是大乱,十数人被竹箭射中倒在地上,有人刚要去扶同伴,不妨上方几颗吊着石头的绳索荡了下来。
砰——
一人躲闪不及,脑袋当场挨了一下,人当场横摔在地,半个脑瓜碎裂开来,红白之物顺着伤口流出淌了一地。
“跑啊——”
有人喊了一声,转身就溜,引起早就不满的众军士转身跟随。
“该死!都给我稳住……回来!看好车子!看好车子!”
陆彬大怒,举着枪正要拉转马匹回身查看,猛听左右两方有惨叫声传来,急忙瞥眼去看,就见前方右侧有一大汉蒙着面,手舞两个水磨炼钢挝,左敲右打;左侧亦有两人手持长剑,如掣电般杀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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