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防御——”
“先支援都监!”
“过来了!”
各种言语间,董平卞祥两骑已是越来越近,厮杀对打着奔驰过来。
“跑啊!”
不知哪里的士卒率先扔下兵刃,转身朝着后方跑去,身旁的人有样学样,金属摔在地上的铿锵声中,扛着的旗帜被放倒,大脚轰隆隆的踩上旗子,顿时泥污染上旗面,溃兵不断向周围逃亡,一个带动一群,将官“别跑,回来。”的喊声犹如未闻,势单力孤的军将只好转身跟着军士一起逃跑。
董平在马背上咬牙,双眼气的通红,一边抵挡着卞祥的刺击,一边寻路而逃,梁山在后的人马疯狂呐喊追杀,逃亡的人群一片片的消失在树林。
天光黯淡的一刻,溃败竟是如此的突然,董平整个人的心似是坠入了冰窟,再无一丝半点儿的战意,拽起缰绳,一心逃命。
“莫追了!”
卞祥跟了一会儿见是追不上,竖起手止住身后的梁山众人,鄂全忠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这……这般就跑了?”
卞祥嘬了嘬牙花子:“谁知道郓州官兵跟娘们儿似的……不对,比娘们儿还不如。”
“这真是……”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鄂全忠丢掉盾牌,拄着刀喘息两声:“还以为有场硬仗呢。”
“谁说不是呢……”卞祥望了眼手中的银枪,回身扔给身边的人:“拿着,带回去。满郓州的官军就一个汉子可称是男人,这枪值得作为战利品收起来。”
“确实。”鄂全忠直起身子,深吸口气:“端的是个冲阵的好手,若不是兄长,小弟这脸算是丢净了。”
“可惜了,带着一班鹌鹑,便是雄鹰也飞不起来。”
卞祥勒转缰绳,看着满地在夕阳下闪烁的兵刃,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就是打扫战场要费些功夫了。”
“总比拼命好。”
“说的也是。”
两个大汉互看一眼,哈哈大笑,带动的身旁的梁山众贼兵也是笑了起来,随即喜气洋洋的捡起东西开始往回走去。
黯淡的天光下,一群人不停的弯腰挑挑拣拣,似是在逛菜市一般。
……
树林里,百余人正在官军后阵走着,地上满是行进的踪迹,房学度对能找到官军后军倒是信心百倍。
某一刻,天色开始暗下时,喧哗的声响在后方响起,轰然的奔跑声传来,带着鬼哭狼嚎的叫声。
“发生了何事?”房学度停住脚,踮起脚尖朝后观望,远方,似乎影影绰绰不少人在奔跑。
“不知道啊……”安仁美呢喃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