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张脸说道:“本地仵作……张家三郎是吧。”
竺敬在一旁将倒好酒的瓷碗分给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让你这厮鸟强,早和俺们并成一个寨子,这顿苦不就吃不着了?”
一只大手隔着布巾握住伸出的把手,将枣红色的酒液倒入粗瓷大碗中,豪爽的声音带着笑意:“云兄,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恁将山寨烧了加入我们,山士奇绝不会让恁失望,来,尝尝这酒,乃是京东来的老酒,别有一番滋味儿。”
说话的汉子满脸堆笑,引得好几个汉子笑骂这人想要“卖妹求荣”。
那汉子喜笑颜开,连忙拿起那罐子递给李福:“好吃恁就带回去,俺家婆娘做了不少,家里还有。”
两船靠近的差不多,那边人的样貌已是看的分明,但见那汉子头挽双丫髻,身上一件棋子布背心,下面一条蓝色麻布下裳,光着双脚,正一脸焦急的喊:“师父,恁往后站站,俺跳过去。”
对面坐着的汉子正是云宗武,但见此人三十不到,双眼灵动,体型修长精壮,此时用两块木板夹了手臂掉在胸前,听着山士奇的话苦笑:“哥哥,恁早说有去梁山的路子,俺何至于与恁放对,好家伙……”完好的一只手指指断臂:“这伤的可冤枉。”
一片山林间,抬箱扛包的喽啰不停进出府库,另有人在喜气洋洋的搭建着临时的茅草房,不时有人拎着野味走入进来,引起一片口水声。
话语入耳,天上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老者却觉得如坠冰窟,红润的脸庞陡然变的煞白:“伱说甚?老二怎么了?”
“所以活该你被哥哥十合打伤胳膊。”伍肃也是笑的眉眼不见,多时的老冤家成了兄弟,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船只开始划动,朱小八张张口,最后还是道:“师父,尸体都在衙门,有人路过那边见着一地焦土,去衙门出首,如今尸体都被带走验尸去了。”
朱小八看看李福,又低下头闷声道:“老二遮莫是没了,生不见人,却有焦尸在那酒店发现,也不知是不是……”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推论没敢说出,闹海龙驹的身子晃悠一下,对面徒弟想要上去搀扶,被他一把挥开:“不用,俺没事。”转头吩咐划船的:“回去,速度回去,俺要去酒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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