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一潮水后退一般。
“杀!”
苟正领着麾下的教众不断前冲,一杆大刀劈砍不定,杀的对面连连后退,一路上抛下数具尸体,杀的兴起的南方汉子抛却往日的谨慎,抬刀一指前方:“杀透此处防御,老子要砍梁山的人。”一拍战马冲杀向前。
“杀!”
跟在身旁的白衣教众纷纷呐喊一声,提盾挺枪,跟着主帅奋勇杀向前方,随后,脚步声中,一杆长枪从侧面投掷而来,噗的一声贯穿战马脖子,战马前腿一跪,往下就倒,苟正未及提防,顿时被掀翻落马,好在马速不快,在地上滚了两下,晕头转向之间,这汉子赶忙一手撑地站起来,四下打量着,只一时间视野晃动不休,看不清周遭情形。
好不容易重新站稳,耳听后方喊杀声震天,连忙转过身形向后看去,视线中,十来个汉子正在右侧同手下教众厮杀,显然他落马之际是这些教众上前拼命阻挡,朴刀抬起挥落间,残肢飞起,不少人捂着伤处在地上打滚,洒下一串血迹。
苟正见当中一大汉手舞朴刀连杀数人,直奔自己而来,不由又惊又怒,双手握起大刀,嘶喊一声:“你这厮是何人!”
“揭阳没遮拦穆弘——”奔来的汉子跃起空中,年轻的脸上眉毛立起,朴刀砍下:“来取你命!”
当——
抬起的刀杆架住朴刀,势大力沉的劈砍让刚刚回神的汉子双臂软了一下,“啊——”的大吼一声,将刀顶了回去,大刀一挥反砍而上,那边的穆家大郎深吸口气,朴刀拦挡、反刺,一时间与这苟正杀作一团,二人兵长刃锋,挥砍之间,一时没人能进入战圈。
左侧的阵线,徐方一杆长枪吞吐不定,惨叫声中,死尸在战马两侧不断倒下,一杆长枪杀的裹上一层血浆,枪头的红缨吸满血水耷拉着,不停滴着粘稠的血珠。
“前方闪开——”
苍凉的号角声中,数十人齐齐大喝一声,徐方听着不对抬头看去,却是他杀的太过顺畅,已是突进到江州群豪的后方,仅差一步就能杀透这边。
锋线后方,穿着皮甲的寨兵,提着大盾,握着战刀,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行,轰轰的踏地声中,有听到江州豪杰赶忙向两旁闪去,露出徐方骑着战马的身形,徐方看着前面行进的梁山刀盾兵,狞笑一声,手攥枪杆、一踢马腹:“杀!”的呐喊一声,猛冲而上。
“开盾!投斧——”
縻貹看着杀来的人影吼了一声,从腰后拔出一把飞斧。
喳——
战刀插入地面,盾牌立在地上朝外打开,手臂扬起,斧头锋刃处映着阳光,一片寒芒闪烁。
徐方狞笑的表情僵在脸上,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先头脑一步行动,朝旁猛的一扑,一片呼啸的飞斧旋转声中,战马惨嘶一声,被数十把斧头命中,鲜血飞溅到趴在地上主人脸上,惹的这汉子双眼通红。
“进——”
刀盾手拔起站刀,提起大盾护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