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头苦笑:“巡检,恁地大般太阳生生烤煞个人,那衣服就跟水洗一半,黏在身上难受的紧,待离城池近些俺在穿上。”
那巡检无奈摇摇头,耳听那边又嘟囔一句:“这太阳毒的,就连鸟都懒得叫了。”
“你说甚?”
马上的巡检猛的转头,吓那都头一跳,小心翼翼的看着巡检道:“这片林子恁地安静,可不是连鸟雀都……”
瞳孔骤然一缩,尚未等他喊出来,就听一声梆子响,林子里冲出无数身影。
“有——呃……”
方要破声大吼,一只羽箭带着破空的声音飞来,噗的一声从侧后方钻入这巡检脖颈,顿时将后面的话射了回去,死尸嘭的栽倒在地。
“随某冲!”
吕布将手中弓收起,绰起风会那杆大刀,双腿一踢马腹,带着众人直扑后方车队,官军一时没缓过神来,登时被杀出的匪人将队伍截成两半,密林中,有零星箭矢飞出。
“别乱!快挡住他们!”
后方指挥使大惊,看着冲出的人影,脑子登时一乱,条件反射的冲着手下喊了一句,勒马就要朝后走,他旁那些军士顿时慌乱起来,有人朝赶着的车边跑去想要取回兵刃,大部分人脸有慌张惊恐之色,嘈杂的声音仓促响起,有将官发出防御的命令,也有将官一声不吭,转身跟着指挥使跑路,一道道人影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结阵,快结阵——”
“马都头死了——”
前方,一马当先的身影已是清晰可见,手中高举的大刀反射着光芒,耀眼夺目——
“死!”
劈斩而下的刀芒在人身上一闪而过,带着头颅的半截身子斜斜飞起,鲜血没了人体的拘束冲天而起,闻之欲呕的腥臭气味儿在空中弥漫。
“该死!你等废柴,快些挡住他啊!”
那指挥使回头窥看,顿时惊得汗毛倒竖,他武艺稀松平常,莫说在马上用力将人看成两截,就是在马上挥刀砍中桩子都是少有,哪里敢回头找吕布较量,没了命的抽打马匹奔跑。
雄壮的身形在马上投下阴影,单调的马蹄生似是将空气震动起来,“顶住——”官军中有人在呐喊出生,惊慌的人影不知该迈哪一条腿,端着枪,傻傻站在原地不动。
阳光笔直照射下来,风会那匹良马上,头戴金冠的身影如切入黄油的热刀,左扫右劈中,人头飞起无数,冲天的鲜血撒在旁人的脸上,惊叫声中,被跟在吕布身后两侧的扈三娘、余呈砍杀在地。
“尔等草芥,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爆喝声中,马蹄猛的踏下,踩过腿软倒地的人体,凄厉惨叫中,手臂用力,大刀猛的横向一扫,嘭的一声巨响,将一名骑马的将官打飞出去,破烂一般摔在地上翻滚不定,停下之时,身子微微抽动。
“别打了,我等愿降!”
“愿降、愿降,莫要杀俺。”
胆寒中,一群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