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节帅稍等!”王文德见众人都得了差事,只自己一个没点到,顿时大急站出来:“老朽今日做何?”
棕色的药粉从青色的瓷瓶中倾倒下来,还在开口嘲讽的老人顿时疼的住了嘴,整个人弓成虾米模样,口中嘶叫着:“杨老虎,你这厮也是个歹毒的!啊嘶……”
刘延庆看看帐中诸将,只见节度使一边都是点头称赞,翟进在那边不知可否,倒是自己老部下高世宣也是点头赞许。
杨温慢条斯理的将瓷瓶收起,瞥眼额头满是细汗的老者:“看你这般有精神,当是没甚大事,待过两日收了伤口,又是生龙活虎一……”
“老子入……嗷——姓梅的,你要谋杀老夫不成?”王文德刚要反驳一句,顿时惨嚎一声,怒目看向一把将粘在伤口上的衣料撕下来的梅展,那剑伤顿时如新一般,又有鲜血涌出。
吕布点点头,示意杜壆坐下,一旁余呈也醒了过来,无神地双眼盯着对面一息,随后目光凝实起来,起身对着二人行礼。
茂密的树林中有火光摇曳着,三五成群的身影坐在一起,外面一圈围着战马挡着寒风,火光照在人的脸上,剑眉之下虎目微微眯着,只在听着林中响动的时候眼珠动了一下。
“老夫跟你们几个拼了。”王文德气的眼睛发花,等痛劲儿过了,一跃而起,朝着几个老友奔了过去。
好心不是驴肝肺!
心中腹诽一句,这才道:“那就辛苦王老将军与杨老将军一道攻其北墙。”
“啧啧……王老头儿,这伤口再深上些许,你这条命就要交代了。”木床一侧的座椅上,项元镇翘着二郎腿摸着自己那张丑脸,戏谑的看着躺着的老友。
拿着树枝在地上点了点,又划过两道弧线上前:“然后你我各率骑兵回返战场,在其两翼游走,给其压力。”
外面有侍卫听着莞尔一笑,不多时,有人在吼:“你们三个老货恁地不讲规矩,竟然打我一个!”
项元镇那张老脸顿时冷了下来,哼了一声:“那也好过你这厮髡了一半脑袋的好。”
……罢了,这老货不愿休息那就算了。
不久,长相俊朗的银甲青年快步走进大厅,拱手摆下,几个汉子笑了起来,伸手招呼他过来,堪舆图前传来阵阵低语之声。
“末将在!”面容坚毅的将领走出,向着刘延庆抱拳。
日光渐高,人喊马嘶。
“大清早的在说甚?”穿着青龙甲的身影站了起来,伸个懒腰,一拍二人:“我去找哥哥说话,你二人且先在此等候。”
穿着黑甲的丑汉往火堆丢了一根树枝,随后又闭上眼睛,裹住身上的披风睡了过去,火焰高升,明亮的光芒隔着眼皮透过去,彷佛能看到一片红色的海洋在单薄的皮肤中流淌。
“多新鲜。”牛皋撇嘴:“老子一醒过来就见这鸟站你脑门儿上往下叨,再来下,你老兄以后看什么都是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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