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
“刘帅还是打的保守了,凭着如此多的兵马,完全可以派一军盯着外面那寨堡,然后从京畿之地调运船过来,强行渡河去打梁山的营寨。”宣赞丑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听说梁山的兵力并不是很多,若是分而击之,说不得可一战而下。”
干涸的嗓子被口水润过,投降的身影艰难点头,杜壆呵呵一笑:“也罢,令一百骑将这些人看着,晚上带去水泊边走水陆上山。”
厮杀中,这原先京中的制使偷眼观瞧四方,自己这支粮队的押送军士接连倒下,就连青壮也死了不少,当下瞅准时机,手中大枪对着酆泰一连狠刺几下,逼的这丑汉只顾封挡时,调转马头——
“认识,认识。”京超听这名字先是一愣,继而大喜,忙不迭点头:“我二人曾为同僚。”
视线里,一把铁锏对着脑门儿打了过来。
“本将京超,也曾是京城三衙制使。”说着话,这投降的人深吸口气缓缓撤回手中长枪,扔到地上:“只因运道不好不得不在这征讨军中厮混,哪知上官行事不公、多遭排挤,如此不如去了这鸟差事,跟着各位好汉在这世上快活。”
抬头看看天色:“我等要快些前行,哥哥还在等着。”
吼声如雷,身前身后两个使双锏的汉子有些懵神中,这始终臭着脸的汉子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神色轻松道:“投降!莫要杀了,我可约束活着的人不做反抗。”
陡然的变故,让来自官军的斥候大吃一惊,扭转身子朝密林就跑,头顶有阴影落下,劈落的横刀兜投罩下。
“喝啊——”酆泰大吼一声,枪尾上抬,落下的铁锏呛的砸在枪杆下端,眼前大眼环瞪的黑壮大汉吼道:“此处不通,留下……”
“宣兄有些想当然了,依小弟之见,梁山贼子纵然人少,却都是大战过几场的老兵,比之调来的各军州士卒还是能战的。”郝思文摇摇头,看着宣赞道:“切莫小觑那些贼子,能打崩一路军兵,又将征讨大军堵在寨堡之外,当是有些能耐在身,若是遇上不可掉以轻心。”
不多时,有人点燃火把,这运粮的将军亲手接过走去粮车旁,黑滚滚的浓烟升了起来。
“终于是来了。”坐着的身影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抻个懒腰:“等的某家都不耐烦了,还以为军中的斥候侦察不够仔细。”
身后的林子中,有听到声音的身影纷纷站起,休整的骑兵拉着战马开始缓缓集结。
有风在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