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不多久,两人随着簇拥着吕布的狼骑跑入城池,王德、钮文忠、完颜宗翰三人自带兵马前去军营驻扎。
大战前的气氛越发的浓厚了。
……
天光放远。
中京道建州左近。
名为大灵河的水流将草原分开两边,牛羊群在牧民的驱赶下跑去更远的地方,心惊胆战的看着大批的兵马在向前行进,遮天蔽日的旌旗下,骑、步两军举着的长枪映着天光,反射出森冷的光。
宽广的河水对面,同样举着辽字战旗的军队与这边来自南京道的同袍平行而走,一支支契丹大小字写就的将旗在旗手手中高举,草原上的风一吹,呼啦一声向前展开,无数的脚步浩浩荡荡的踩过草地,沿着河岸蜿蜒向东,准备在水浅的地方过河与南京道的友军汇合。
天鹰飞过云间,投下的黑影从后方一列列披着鳞甲,身旁有侍从跟着的持矛铁骑,视野再往后看去,贺重宝穿着一身青黑色的云纹铁甲,持着三尖两刃刀,高大的身形骑在高头大马上,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后方,一名传令兵骑着马跑过来,在马上行了个叉手礼,将后方的消息传达过去,等他一点头,勒转战马向回跑去。
“大哥,怎地了?”后方的贺拆、贺云正约束部下行军,见着这边情况连忙催马跑过来。
贺重宝哼了一声,身子随着战马微微晃动:“后面两位少将军要咱们先行去前面给中京的军队搭浮桥。”
贺拆贺云对视一眼,看看四周都是他三兄弟的亲兵,凑过去道:“那大哥想怎办?”
“动动脑子。”贺重宝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还能如何做?照着他二人的命令去做,难不成你还想抗命?”
“他俩怎么不带人去搭。”
贺拆一撇嘴,最终还是叹口气,他这是牢骚之言,这一路上行来,两个宗室皇侄在后方只是催促他们三兄弟在前做事,这在辽军中也是常态,契丹、奚人将领多有特权,汉人则是很难在军中走到高位,多数时候还要听令去做些杂事,只有如传闻中韩德让那般天纵之才才能在军政两途做到极致,然而他们哥仨……
……算了。
“传令前军,加快速度。”
贺重宝哪里知道自己兄弟在肚子里想什么,吼了一声:“咱们先去前方河口。”
苍凉的号角声在天空下回荡,写有“贺”的契丹文字旗在一片兵海中向前移动,逐渐脱离开后方的视线。
……
同一时刻。
离着远些的土丘上方,穿着简朴的几个汉子凑在一起打量着西边的尘烟。
“那辽人的军队总是聚在一块,如何潜的进去?”
时迁凭着过人的灵巧站在马鞍上,伸手搭蓬望去行军的地方:“这般多兵马,老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找不见那姓贺的啊……”
“那边好像分兵出来了。”有人见着辽军的队伍在变动,不由伸长了脖子,似是这般能看的更远。
“谁的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