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辞官。”中年男人摇摇头,面上的神情带着一丝无奈:“为陛下效力这般久,臣当年在山上时就发觉,陛下与绿林豪杰不同,一开始就非是江湖人的路数,臣勉力追赶多年,仍是觉得学识、眼界差之甚远,是以臣愿意让贤于他人。”
吕布眉心平复下来,想了一下艰难点头:“也罢,你都这般说了,朕也只有同意,不然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谢陛下。”吴角拱拱手,似乎是放下心事。
吕布看着他想了想:“不过如今急切间也找不到人接任,你还是先做着就是……朕记得你对天象甚有研究,且对婚丧嫁娶应是熟悉,可对?”
“陛下所言不错。”吴角点下头,伸手捋一下胡须:“做道士之时,夜观天象,测验天文,国祭、丧、娶奏良日及时节禁忌都乃是臣之主要功课。”
“如此……”吕布展颜一笑,指指对方:“太史令一职你不会再拒绝朕了吧?除非你将当年功课忘的一干二净。”
“陛下说笑。”吴角哈哈大笑:“那些都是已经刻在臣脑内的东西,如何能忘却?”
说着站起一揖到地:“臣谢陛下!”
“先下去吧,对了……”吕布摆摆手,又想起一事:“之前某同尚书令商议过,再兴与琼英的婚事定在两月后戊子日,婚事还要你去费下心,
一切行程、禁忌多与杨尚书探讨。”
“臣领命。”
吴角说着,这才回身走出御书房。
吕布坐在桌后良久方才摇摇头,随后传旨张琳,让其起草诏书申饬郡县官员,并催促开垦荒田一事,又将奏折拿来一一看了,直到华灯初上,这才站起走出房门。
皇宫大内经过最初的混乱,已经再次步入正轨。
后宫中,耶律答里孛本是以为吕布会做主分配宅院给她们四个,却未曾料到,邬箐三女生活习性与大多数人不同,她们从在宋地之时就整日住在一个院里。
到了辽阳府,虽是有了更大的地方,却更愿意彼此亲近,也是在一起住着,更何况等发现自己生的那不省心的孩子玩在一起不用亲自特意去照顾时,更是整日同吃同住。
这等情况下,身为唯一男人的吕布也是痛苦并快乐着,自然,单打独斗、双剑合璧、一雕双兔、一矢双穿乃至一举三反的艰辛与舒爽,不足与外人道哉。
是以三女直接将原本属于辽皇元妃萧贵哥的院子占了下来,无它,做为诸妃之首,这里的院子是最大的,让陶宗旺稍加改造,住下几人完全没问题。
耶律答里孛本还想回自己做公主时所住之所,却被三女好说歹说拖着要住到一起,天寿好歹也是一个公主,何曾经历过被人连说带拽的阵仗,等她想要用力挣扎,又被扈三娘与宿金娘两个联手给镇住,等回过神来就是眼前这般情景。
“郎君回来了。”
“快些用膳吧。”
“答里孛,别站着了,过来坐。”
三个女人一人一句,招呼着刚进门的吕布过来,又催促一旁站着的天寿一起,耶律答里孛张张口,又闭上,心中却发觉并不反感,自从她母亲故去,就整日一人在宫中,虽说吃喝不愁,却到底没人前来陪伴。
顺着话,她静静走过来坐下,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