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弯曲的往一旁指了下:“那边还有两个活口,明白?”
“明……明白。”
李助满意点头:“乖孩子。”
站起来,手一提。
“啊——”又是一声惨叫,鲜血顺着剑拔出的位置汩汩而出。
士卒欲哭无泪,很想说自己嘴不严,不用上来就给一剑,只是看这中年男人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后脊梁发寒,膀胱隐隐有些发胀。
李助没心思去管他想什么,挥手示意远方两个带活口的水军停在原地,拎着滴血的长剑,淡淡开口:“你们是哪儿的军队,要去何处?”
“小的是环庆兵,乃是王统制麾下先锋的兵。”士卒疼的满头是汗,偏生一条胳膊被杨林砍伤,一只手按着出血的地儿不敢动,只是快速说着:“先锋见贼——义军人多,不敢战,让我们快速返回禀报统制,引大军南下。”
“嗯……”
没在意那生硬的转折,李助捻着胡须,抬头看看已经变换颜色的天空,不知寻思了些什么,又垂首问句:“方腊打到秀州哪了?”
那士卒连声道:“嘉兴、打到嘉兴了!昨日夕食之时小的从山丘上望见的,只是没打下来。”
随后琢磨出什么:“好汉……不是义军的人?”
李助瞥他一眼,也没说话,只是走去一边,又将另两个俘虏分开各自询问一遍,方才一挥手:“让他们闭嘴。”
有水手抽刀上前,那些军士叫一声“小人都说了,为何还要杀我?”,被对面冷漠的一刀戳死当场,随后拖去一旁掩埋。
水军的士卒找出火把,用火折子点了,火光在空气中跳跃几下,昏黄的光芒给这初上的月色添了一抹光彩。
“李兄。”张顺走上前:“接下来怎办?”
李助摸着下巴:“赶夜路去嘉兴附近看看。”
转头看向苏州方向:“宋军不出意外是走运河过来,应是随时会出现在这秀州境内,到时候若是方腊部还拿不下嘉兴,怕是要惨败退出去。”
“李兄意思是方腊打不过那些宋军?”张顺看着他挑挑眉头:“当年陛下杀他们如屠狗。”
“环庆兵,是西军。”李助斜眼看他一下:“你何时开始觉得宋军孱弱的?”
张顺挠挠头,看看一旁没出声的杨林、马麟、时迁三人:“当年咱们在梁山时,他们可不就是孱弱的紧?西军也败在咱们手下。”
杨林、马麟点点头,时迁一咋舌,猛拍一下大腿:“俺当时不在梁山啊……入娘的,错过多少好戏。”
“那也是因为陛下咱们才胜的,当年弄那些兵甲费了咱们多少气力,若不是京东的官儿相帮……”
李助摇摇头,顿了一下:“然而放眼宋国境内,凡是平乱之战,助还未见宋军输过,更何况是动用了西军南下。”
张顺张张口,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是郁闷的点点头,承认他说的不错,随即一摊手:“那恁说怎办?”
“总要先去看看的,我也好奇这纵横东南的方腊军是何等模样。”
李助捻着胡须,脸上带着笑意:“只是咱们这点人手还是少了些,总要多些人方才稳妥。”
随即转向杨林:“杨林,你带五个人回港口,再带百人出来,船上只留少量水手看船就是。”
“俺这就走。”杨林一点头,知道时间紧迫,连忙点了五个水兵举着火把向回跑。
“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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