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我等与他人差距到底何在。”
“他两个人……”吕师囊背着手,面色有些复杂的嘟囔一句,娄敏中没听清,回头欲问,那边说话的人却是转了个话题:“就是不知这船卖不卖,我等虽有水军,然过于孱弱,尚不如陆上。”
“嗯……”娄敏中捻着胡须的手一顿,没去追问他对方天定、方亳的评论,吸了口气:“前次还真忘了这茬,不若一会儿问问。”
看着那边海船有减缓速度的趋势,连忙开口:“还是快些下去吧,一会儿莫要让齐国的人等急了。”
匀称的身影向前跑动之时不停高喊:“备船、备船,莫要让齐国的使者久等!另外准备酒宴,通知各军渠帅,快去——”
也不等吕师囊跟上,转身就往山崖下走,后方的身影看着他焦急模样不由摇摇头,口中“唉——”叹息一声。
大军连战连败,不少人已经失了继续与宋军作战的勇气,如今还能留在军中的都是中坚份子,而如娄敏中这等文人为自己找个能支撑信念的寄
托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人还是要靠自己啊。”嘴里面呢喃着,这位永乐朝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后方也跟着匆匆而下。
沙滩上热闹,海鳅船上也不遑多让。
临近这约定的交易地点,聚集到李宝船上的呼延庆、阮小七、阮小五几人面面相觑。
视线里,那些花花绿绿的旗帜与大小不一的渔船、商船让几人也是大开眼界,最是跳脱的阮小七转头四顾:“方腊就是靠着这些人组成水军?恁地连个像样的船都没有。”
重重挠了挠头皮:“他几年前还想与俺们争夺江州,怎地几年过去了,还是这般模样?”
“怕是光一心弄他那摩尼教,没将心思放在武备上。”李宝呲牙咧嘴:“这一趟别是让陛下的装备打了水漂吧?”
他的话让呼延庆颇为赞同,只是在那沉默着点点头并未开口,倒是阮小五嘿嘿一笑,挥着手臂开口:“世间万物莫不都是再赌,当年咱们追随陛下是赌,与宋军作战是赌,去辽东是赌,如今与这方腊的人交易何尝不也是在赌?”
“五哥……”阮小七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回去俺会和嫂嫂说,让他多管管你这好赌的性子,省得你把家产败个精光,到时候还要俺和二哥帮你擦屁股。”
顿一下:“二哥也是这个意思。”
阮小五瞠目结舌:“小七,你这厮恁地不地道,还做不做兄弟了?”
“是兄弟才帮你戒赌。”阮小七一摊手,接着一瞪眼:“二哥也有份,干嘛只说俺。”
身旁众人皆笑,海风吹拂中,呼延庆一指前方:“莫要闹了,那些人上来了,你们看那边,是不是连个停靠的地儿都没有。”
几人伸长脖子,仔细打量一番,阮小七一摊手:“恁地长时间连个码头都没建好,这厮们心意不诚啊。”
“许是宋军围剿的紧。”
“先停船吧,放几艘小船下去听听他们是个甚说法。”
然而很快,这几个水军将领就眼睁睁看着一艘船划的飞快,从海岸那边奔向这边,与前方的船喊了几声,随即转向这艘聚集了四个水军将领的舰船。
李宝听闻水手禀报有人想要登船求见,自无不可,当下命人将软梯放下,不多时有身影爬了上来,匆匆过来一揖到地。
“永乐左丞相娄敏中,见过几位将军。”
几个水军将领对视一眼,各自介绍了一番>> --